“少帅天还没亮就去军营了。”秋蕊说。 他竟然专程跑回来和她洞房,这个男人的路子实在有点野。 还有,到底什么时候她才有机会跟他把话说清楚?心累。 珞珈不再多问,穿衣洗漱,然后吃饭。 吃到一半,她忽然想起要避孕,于是附到秋蕊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秋蕊听后,面露难色:“少夫人,这件事……是不是得先让少帅知道?否则以后追究起来……” 珞珈接口:“我会一力承担,你只管照我说的去办就是。” 秋蕊只得硬着头皮去了。 吃完饭,自有粗使丫环来收拾。 珞珈无事可做,就在屋里摆弄那些小玩意。 她发现一块做工极精巧的怀表,很适合白泽礼的文人气质。 等秋蕊回来,珞珈捏着鼻子将一碗苦药灌下去,打算出去走走透透气。 珞珈今天穿了件藕荷色的新式旗袍,将一把细腰掐得不盈一握,越发显得前凸后翘,妩媚风流。 督军府大得像个迷宫,天气又热,还没走多久额头就沁出一层细汗。 她将养了半个月,身体刚好了些,可一个晚上就被徐孟钦掏空了,真是可恨。 刚好路过一个八角亭,珞珈过去稍事休息。 她倚在栏杆上吹风,下头的池子里养着一丛锦鲤,悠闲地游来游去,珞珈正看得入神,不知谁往水里砸了个什么,溅起一簇水花,鱼群受到惊吓四处逃窜,转眼之间便藏进水草里不见了踪影。 一抬头,便看见徐幼寒正站在对面的回廊里朝她笑。 “姐姐,”珞珈站起来,信口胡诌,“我正要去找你。” 徐幼寒笑着说:“巧了,我也正要去找你。你在那里别动,我过去。” 珞珈便站在亭子里等她。 徐幼寒很快过来,身边也跟着一个小丫环。 那小丫环主动向珞珈行礼:“听蓝见过少夫人。” 珞珈便朝她笑了笑,徐幼寒问:“过敏可好些了?” “昨天输完液便好了,”珞珈说,“劳姐姐挂心。” 徐幼寒拉她坐下,忽地凑近她,笑得有几分促狭:“听说孟钦昨晚回来了?” 珞珈低着头,手里绞着一方锦帕,作娇羞状,轻轻地“嗯”了一声。 徐幼寒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笑着说:“我还从未见过孟钦为了什么人或事丢下战事不顾的,他竟喜欢你到这种地步,倒叫我越发好奇,你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她顿了顿,接着说:“上个星期孟钦意外受了伤,人还在济仁医院躺着呢,就派人把我叫了去,说让我准备一份丰厚的聘礼,他要向白家小姐提亲,我当时真是吃了一惊。孟钦从十岁起就跟着父亲在战场上摸爬滚打,除了打仗什么都漠不关心,二十几岁的大男人了却从不提娶媳妇的事,我给他介绍姑娘他见都懒得见。谁能想到,千年的铁树突然开了花,他竟主动要结婚,一点都不夸张地说,我当时真快高兴哭了。” 珞珈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也插不上嘴,便静静听着。 徐幼寒继续说:“我问他是怎么认识你的,他也不告诉,只说婚期越快越好,所以便仓促地定在了昨天,因着时间紧迫,很多东西都没来得及准备,就这样匆忙地把你娶进了门,我心里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珞珈忙说:“姐姐言重了,婚礼不过是个形式,我不在意的。” 徐幼寒偏头看向听蓝,听蓝会意,取出一个红包交到徐幼寒手上,徐幼寒又把红包塞进珞珈手里,然后笑着说:“这是我这个做姐姐的见面礼,希望你和孟钦以后能琴瑟和鸣,尽快为我们徐家开枝散叶,也希望咱们姐妹能和睦共处,彼此作伴。孟钦一年到头不着家,我一个人实在孤单得很,我总盼着他早点结婚,就是想有个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