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我就自作主张,把她葬了。” 珞珈紧攥着手里的帕子,说:“张副官,麻烦你再帮我一个忙。” 张副官说:“少夫人只管吩咐。” 珞珈说:“找到杨鸿志,带到我面前来。” 张副官走了。 珞珈呆呆地坐了一会儿,回床上躺着。 早知如此,她绝不会让徐孟钦帮着找惜慈,那样她至少还能想象惜慈在某个她不知道的地方活得很好,现在却连自欺欺人的机会都没有了。 下午,珞珈应约陪徐幼寒逛街。 “卫芷萱什么都不缺,送礼不过是走个形式,”徐幼寒说,“不用管她喜不喜欢,也没必要精挑细选,只要价格适当就行。” 她挑了个三千块的桃花玉手镯,珞珈则挑了对两千块的珍珠耳环,正好相配,不过钱都是徐幼寒出的,珞珈也没跟她假客气。 周一,是白泽礼和冯毓卿搬家的日子。 惜慈的死,冯毓卿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珞珈不想见她,就没露面,她知道徐孟钦肯定提前做好了安排。 下午时,张副官又来了。 珞珈惊讶:“这么快就找到杨鸿志了?” “还没有,”张副官说,“我来是为了告诉少夫人另一件事。” 珞珈直觉不是什么好事,没想到又被她猜中了。 张副官说,因为家当太多,要分两次搬,白泽礼和冯毓卿就跟着第一趟车先去了桃源路的别墅,可他们刚出发没多久,前院的厨房却突然失火了。 因为是老房子,木质结构很多,火势迅速失控蔓延,从前院烧到中院,又从中院烧到后院,不过一个上午的时间,白家大宅就被大火吞噬干净。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大火没有殃及街坊四邻。 珞珈听完,不知该说什么。 那天徐孟钦提出要把别墅给白泽礼和冯毓卿住的时候,她就感觉他在憋什么坏呢,因为以德报怨实在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虽然无凭无据,但她敢笃定,白家这把火绝对是徐孟钦指使张副官放的。 “我爸我妈没事吧?”珞珈平静地问。 张副官说:“房子和一大半家当都烧没了,损失惨重,二老都很伤心。” 珞珈叹气:“麻烦张副官带我去一趟桃源路吧。” 虽然不想见冯毓卿,但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这个做女儿的不露面实在说不过去,只能去走个过场。 督军府离桃源路不算远,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 珞珈下车,抬手遮住阳光,打量面前的独栋别墅。 是很西式的建筑,应该才建成没两年,外墙依旧洁净如新。 前院是个小花园,打理得很好,花木枝繁叶茂,红的、黄的、白的、粉的开得正热闹。 珞珈喜欢这里。 大门轻轻一推便开了,她走进去,穿过花径,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哭声,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珞珈按响门铃,白泽礼来开的门。 一走进去,便看见雯嫂跪在地上哭,冯毓卿则坐在沙发上抹眼泪,见她来了,冯毓卿蓦地哭出声来,边哭边控诉命运对她的种种不公。 珞珈走到她身边坐下,冯毓卿立即紧紧抓住她的手,哽咽着说:“珞珈,妈以后就指望你了。” 这句话犹如醍醐灌顶,让珞珈瞬间明白了徐孟钦的作案动机。 他放火烧了白家的房子,就等于切断了白泽礼和冯毓卿的所有后路,从今往后,他们只能寄人篱下,若想过得好,就只能仰仗珞珈,说难听点,珞珈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