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指着她鼻子骂不知礼仪了。 “那么邓侍中和阴平侯女又是怎么一回事?”刘殊忍了又忍,瞧着邓不疑转过身将那些准备好的衣物随意的捞在怀里,似乎是要到那边去换衣,连忙开口问道,“阴平侯女是女子,我也是女子,若论出身,她母亲虽然是长公主,但我君父也是一方诸侯。论容貌,我自诩不输于她,你为何如此厚此薄彼?” 刘殊这点久久都想不明白,即使知道男女相悦,根本没有多少道理可言,但她还是不甘心,明明比起来她也不差,怎么邓不疑次次视她为无物? 邓不疑听见她问,心底的那点耐心几乎快要告罄,若是面前站着的是个男子,他直接拂袖离开,偏偏是个女子,“真的么?王主真的认为你比阿萦要好?” 他口头上不说,但是面上眼中表示出的冷漠已经向刘殊告知他的心有所属,她娇嗔也好伤心也罢。他在一旁看着如同看着旁人的事一般,哭笑都和他无关。 “告辞。”邓不疑转身就要走,刘殊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她几步跑上去,飞身上前抱住他的腰,腰下的玉佩已经撞在了一起叮叮当当的乱响。 “你别走,你别走啊!”刘殊急急的道,“你想要甚么,我可以给你!” 邓不疑心中恼火,他自觉已经将话都已经说清楚了,怎么身后的人还是这样不依不饶的贴过来。他伸出手强硬的将她在自己腰腹前扣在一起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当双臂完全被扯开的时候,刘殊失去了凭依,一下子跌坐到地上,她看着少年毫不留情的就向屏风的那一边走去,她到底是不甘心,“你就非得这样,不给我半点情面么?” “溺水三千,我也只取一瓢饮。”顿了顿邓不疑又加了一句,“我知道王主在长安少年贵胄中很受欢迎,但是我奉劝王主一句,王主自认貌美,男儿都得拜倒在你裙下,可是也别将男子想的太简单,有些时候,男子只是不会拒绝自己送上门的罢了。” 邓不疑已经听了许多事身边的贵族少年谈论这位王主,恐怕这位王主不知道少年们可以在一起谈论的东西实在是太多,有些和她有过几宿情缘的,在私底下谈论这位王主在榻上表现如何。 刘殊听到,如同数九寒天里一盆冰凉的水对着头顶浇下来,浑身冰凉,似乎手脚都似乎不是自己的了。邓不疑好像一个巴掌重重的扇在她脸上,将她作为刘氏王主的尊严一概扫落在地。 她嘴唇颤抖,好不容易缓过劲头想要寻找邓不疑的身影,但是这会邓不疑哪里还有人在?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刘殊茫然的看着面前那一面漆屏哭出了声。 ** 梁萦在席上吃了些东西,她吃了一块麦饼,突然听到那边的天子问道,“朕记得阿萦也快及笄了吧?” 梁萦看起来其实也要比她这身体的年纪要成熟,梁萦知道长得快必须要多吃肉还有多运动,不管在宫内还是在长公主府,她每日都要喝大骨汤,这会她的身高比同龄的少女都要高上许多。 “快了。”昌阳长公主和天子是亲兄妹,说话也随意,“及笄之后,就愁她婆家的事呢。”昌阳的话半真半假,其实长安里不少侯夫人来探过她的口风,毕竟梁萦的前途有这位长公主母亲,只会好,何况她还有一个公主大嫂呢。和天家的关系亲密的很。 “朕看喃,你也不必太过着急。”天子想起邓不疑临去的那一眼就笑,邓不疑这小子从来不知道掩饰自己的用心,中意就中意了,天子还记得上回邓不疑说没有功业不会成家,但天子哪里会真的拦着人家小辈不让成家呢,只不过是不会给他提几句罢了。 “那还真的愿陛下说的那样。”昌阳笑呵呵的。 梁萦坐在那里,听着母亲和舅父说自己的事,面上有些发烫。 “陛下,邓侍中来了。”宋綬含笑上前禀告道。 “让他进来。”天子颔首道。 过了一会,身着皂色複衣,头戴长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