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掐了他一把,“谁让你不带钱袋。”所碰之处,可以感觉得到是手,却依旧缠着布条,“说你是粽子果然没错,你为什么总将自己捆成这样?” 隐约从外头照入的光看见他将手上的纱布层层取下,动作轻缓,简直是跟进行什么仪式似的,“秘密。唉,上楼时被一堆姑娘围观了,扑了我一身的脂粉味,长的太好看就是没办法。我去洗个澡,等我。” “……”人间怎么会有水东流这种自恋又毒舌,偏偏还出身第一大反派惹都惹不得的人……不过毋庸置疑他确实长的不错,如果不毒舌的话,我一定会像那些姑娘一样欢快的围观他。可惜不是,所以只好专心抱大腿。 俯身穿鞋,水东流人还没出去,就有人敲门,“姑娘,奴婢给您送晚饭来了。” “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开了,却没听见水东流出去的声音。我边穿鞋边探头看去,“蜡烛在左手边……等等,你真的是送晚饭的?” 那人嗓音婉转如莺啼,“回姑娘,是。” 我恼的呸了她一声,“胡说,你手里拿着的根本不是饭菜,你以为我闻不出吗!” “……” 为什么气氛忽然僵了…… 水东流轻声笑笑,明显是憋不住的笑声!我愤然穿鞋想去点灯,却是咣当一声,那人影子忽动,一抹剑气寒光朝我刺来。步子才刚迈两步,已被水东流抬手拦下,掌风呼呼而过,拂的满屋绸缎轻飘。 两抹黑影在这屋子中忽闪忽现,我使劲瞪大眼看,都分不清谁跟谁了。 穿好鞋提剑,准备伺机而动,刚提了步子,听见水东流诧异,“你是男的!” 也不知发生了何事,那刺客也是惊叫一声,喉咙似被扼住,咯的一声,再无声响。 我紧张道,“水东流?你把他杀了?” 没有回音,又实在找不到人,小心翼翼到了前头去点灯,能感觉屋内有人走动,可步子轻缓,不像是水东流的。屋内灯火已亮,那刺客已是喉中中剑,气绝了。却不见水东流的影子。想到方才那好像小毛孩赤脚跑过的声音,顿觉毛骨悚然。 以后跟水东流在一起,打死也要点灯。上回在客栈也是,杀个人就跑,这回又来! 我十分纳闷的蹲在刺客那强忍恐惧仔细看他,从胸口找下去,没找到什么腰牌之类。不过既然是冲着我来的,那不用想也是衡山派来的。 只是黑灯瞎火的,水东流的眼力未免太好,竟然能看得出他是男的,我不亲手摸过根本不知道。 齐整的脚步声从廊道传来,片刻已到了门口,“姑娘,发生何事?” 我看着那四五个美人姐姐过来,起身说道,“这人是刺客,被你们门主外甥击毙了。但刚才他还在这,一眨眼就不见了。” 几人蹲身细看,柳眉紧拧,已然不是那娇弱姑娘的模样,“此事我们会查清,请姑娘移步别房。” 我看了屋里好几眼,还是不见水东流,那家伙凭空消失了不成,“我在这等他回来,换了房间他找不到。” 几人没有多说,将那人清理出去,走了后,才觉屋里冷冷清清的,有点恐怖。我咽了咽,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愤然,“说好做小伙伴的,却丢下我,杀了人就跑,还得在这等你回来。明早还不回来殴打你一百遍。” 嘀咕了一会,实在觉得屋里阴森,窗外夜风呼啸,这炎炎夏日也终于是要下雨了。起身去关窗户,将外头的疾风挡下。忽然就听见背后有声响,转身看去,屋里没人。稍稍放心,又听见声响,吓的我跳上窗户,脚尖一踮,蹿上屋顶,大气不敢出。 要不去找萧门主求保护吧,关键时刻水东流的大腿抱不住,只好无节操的去抱别人的了。打定主意,从屋顶迈步而过,选了个窗户进去。很快就到了萧炼那,敲了门,立刻给我派了五个援兵,一起去探个究竟。 提剑推门,小心迈步,果然还有声响。不禁大怒,这人也太猖狂了。蓦地跳到声源,却见个小鬼坐在床上正费劲的穿衣服,一手高扬往袖口里穿。目光一对,他倒惊慌起来,胡乱拿了被子遮掩。 这不就是那个衡山小师弟! 扯了扯嘴角走到前面,戳他脑袋,“你真是阴魂不散,碰见你准没好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