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子衿说着,拿起一瓶酒,但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把酒放下了,转而给自己拿了一瓶饮料。 文茵明显察觉到了倪子衿把酒换成饮料这个动作,倪子衿不是不喝酒的人…… 文茵撑着下巴笑了笑,“打算要孩子了么?” 倪子衿闻言愣了一下,紧接着,摇头,“倒不是打算要孩子,只是有一次没做措施,事后我也没吃药,怕万一会中,所以还是觉得不喝酒为好。” 酒精对胎儿是百分百的有害,既然当时选择没吃药,就得为当时的选择负责。 倪子衿下意识的看向陆逸深,他还不知道她那天没有吃药…… 如果真的怀上了,不知道陆逸深会是什么心情。 倪子衿和文茵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一会儿,就见贺敬亭来了。 文茵看到贺敬亭明显一愣,紧接着就冷下了脸色。 偏偏,贺敬亭还很没有眼力见的在倪子衿和文茵这一桌旁边停了下来。 “逸深说你在这里,所以我也来了,想看看你,身体好全了么?” 穿着衬衫西裤一派精英打扮的江城有名的律状,此时,却有些委曲求全。 文茵微抬着头看着站在旁边的贺敬亭,凉凉一笑,突然用手将刘海拂开,露出额头上的伤疤,道:“你觉得这样是好全了么?” 幽暗的灯光下,贺敬亭微眯着眼眸,觉得眼睛刺痛,身侧的手紧握成了拳。 他的歉意和痛苦那么真实明显,连倪子衿看了都有些不忍心。 “我帮你联系医生,把这个疤去掉。” 说着,贺敬亭抬手,想要去触摸文茵的额头,但文茵侧了一下头,贺敬亭摸了个空。 “不,我要把它留着!” 文茵淡淡一笑。 她要把这个疤留着,提醒自己也提醒贺敬亭,贺敬亭欠了她文茵的! 贺敬亭的手僵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去。 倪子衿看到贺敬亭眸光深邃复杂,一瞬不瞬的凝着文茵,她想,让他们两人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于是出声说道:“陆逸深他们在那一桌,你去那边吧,就别打扰我们两人谈女儿心事了。” 倪子衿指了指和这边隔了两桌的位置。 贺敬亭呼吸起伏,顺着倪子衿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在离开之前,深深的看了一眼文茵。 贺敬亭走后,倪子衿明显察觉到文茵的视线狠狠的盯着贺敬亭的背影,搁在桌子上的手紧紧的蜷了起来。 “文茵姐。”倪子衿开口,伸手覆在了文茵的手背上,试图让她放松,“我感觉他也不太好过,就不能不要去计较过去的事了吗?” 听到声音,文茵这才回神,决然的摇头,“想要我不计较,除非我死。” “……” 一直以来,文茵都以温婉示人,倪子衿没想到,在对待爱情这一方面,文茵可以做到这么决绝。 知道自己劝不动,倪子衿便不再多说要文茵放下过去的话了。 …… 文茵又喝了几杯,没一会儿她就说要去上个卫生间。 而倪子衿便去了陆逸深坐的那一桌。 自从回来后,她和李成蹊算是聚过一次,和贺敬亭有过几次接触,但是和秦伯庸只是在文茵婚礼的那天见过一面。 那天的场面太混乱,都没好好的打个招呼。 今天既然都聚在一起了,倪子衿总得过去和他们说几句话。 倪子衿坐下来和他们聊了几句后,李成蹊便说道:“你们一直说要办婚礼,我们请帖都没收到,你们也没说哪天办,到底会不会办啊?” “呃……”倪子衿下意识的看向陆逸深,“我都忘了我们还没选日子。” “选好了,11月2号。”陆逸深立马不咸不淡的说道。 “我们选了吗?”倪子衿拧着眉头回忆了一下,她完全没有记忆她和陆逸深选好了办婚礼的日子。” 瞧着倪子衿一副愣怔的表情,几个人立马笑了起来。 秦伯庸笑说道:“你们确定你们是对方的新郎新娘么?一个说选好了日子,一个说没选好。” “我突然不能确定了。” 倪子衿睨了陆逸深一眼,心想,这人怕是没把她当成新娘吧,所以订好了日子都不跟她商量也不跟她说! “我们婚礼那天,你们帮我盯着点,不要到时候临时把我这个新娘给换掉了!” 倪子衿气鼓鼓的说道。 陆逸深察觉到了倪子衿的小情绪,但神色仍旧淡然,低沉开腔:“放心,换谁都不会换新娘。” “md真肉麻!”李成蹊啧声。 …… 待文茵从卫生间回来后,倪子衿又坐回了刚刚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