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一句。 欧白姗听不出他什么意思,是嘲弄,还是庆幸? “你什么时候开始信命的?”她笑问。 厉承勋微笑,“我一开始也不信,我和我哥有一次相约去郊外玩,碰到一个癞头和尚,他说我哥……” 这时,他的手机嗡嗡振动了一下,他不再往下说,他眸子一闪拿起手机看了眼,是一则资讯消息。 他把手机重重的扔回了桌上,开始翻阅警方查到的资料,货车司机酒驾。 酒驾的处理结果,无非是,一按责任划分承担赔偿责任,二是致人重伤,要承担刑事责任,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并吊销驾驶证终身。 而且,司机是酒驾而非醉驾,考虑到当时货车状况,是刹车失灵因素居多,而且事后司机没有逃逸,认罪态度良好,不排除法庭上进行辩护,法官对之从轻处理的可能性。 他蹙眉,显然不满意这样的调查结果。 而欧白姗,还在想着他刚才说的事情,癞头和尚到底说了厉景望什么? 厉承勋不说,欧白姗也就忍了,左右是个植物人,还能折腾出什么浪花来? 她苦着脸说,“宋教授就是个老顽固,他助理想方设法想说服他给你一次见面机会,他始终没点头,承勋,要不然,你直接去见他算了,以你的口才,说不定能够让他回心转意……” 厉承勋摇头,“六年我都等了,何必急在一时?” 把人逼得太狠,会适得其反。 厉承勋脑子里浮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想到了叶悠然。 他又把她逼得太狠了吗? 可明明,快要发疯的人是他! 没好气地把文件拍到了桌上,欧白姗故作惊讶,伸手取过来,“怎么了,是文件哪里不合适吗?你跟我说说,我让他们去改一下,你那些秘书都被你吓得不敢进来了……” 她一目十行扫完了内容,很好,跟她所料不差,什么也没调查出来。 猛地,她倒吸一口气,把夹杂着照片的资料丢回桌子上。 那是事故现场的照片,惨不忍睹。 “悠然再命大,也架不住这样折腾啊。”欧白姗满脸忧心忡忡,“而且,承勋你的时间宝贵,不能都浪费在处理这种事情上,爸爸最近对你很失望,你还是以大局为重吧,毕竟,早日成为家主,是妈妈和我对你的期盼,别让我们失望,好吗?” 厉承勋抬眸,眸底尽是一片暗色,“家主?呵,可我已经不抱希望了。” “为什么?” “看我爸就知道了,孤零零的坐在家主之位上,至亲之人,没有一个真心待他,有什么意思?” 欧白姗心里一动,冲动的伸手,覆在了他搭在办公桌的手背上,“你跟他不同!我对你……” “一直心存提防!”他帮她续了下半句。 “我……”‘没有’两个字,在他犀利眼眸的逼视下,说不出口。 厉承勋把手抽出来,神情变得冷然讥讽,“小郭怀的,是不是我和你的孩子?” “……是。” “是不是你害死的?” “……是。” “除非孩子复活,否则,我心结难解。” 欧白姗嘴巴一张,一些话正要脱口而出,想到事情引起的后果,她又止住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