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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现在可以确定冰窖里的那个是梁书,花园里的那个也基本上可以确定是何玉,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两人走在人来人往的街市上,苏清晚确定没有人跟踪后,试探着说。

    “我也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凌子筱弯了弯嘴角,“而且和你的猜测应该是一样的。”

    苏清晚却一点也没有猜测被认可的兴奋,只是盯了那只狐狸半晌,对于查案自己是个半吊子全靠猜,怎么这刑部正儿八经的尚书大人也这么不靠谱?是谁整天在朝堂上强调证据的?说好的没有证据绝不可随意怀疑呢?

    被观赏的某只狐狸大概也看出了苏清晚的疑惑,他无奈地笑着解释:“办案当然要有证据,不过没有证据不可猜测都是说给那些老家伙们听的,不怀疑查谁去啊?好了,快走吧。”

    苏清晚收回目光,淡定地表示接受了这个说法,然后跟着那狐狸寻找证据去了。

    只是那何侍卫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家也不回,梁王府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儿,苏清晚和凌子筱几乎把京城翻了个个儿,也没有找到和他有关的一丁点儿消息,倒是那梁王府的管家知道自家王爷已经遇害的消息之后,在院子里呆呆地站了好久,眼眶通红,却是没流一滴泪,然后指挥着府中的丫头小厮们开始挂白灯笼布置灵堂,整个人平静的就像是一个提了线的木偶。

    苏清晚劝了好久,管家都没有理会她的意思,一直到他们准备离开梁王府,那个一直没说话的人“扑通”一声跪下了,任他们二人怎么拉都不起来,他说:“小王爷已去,我有负老王爷的嘱托,本不该再苟活于世,但是我要亲眼看见凶手伏法,请二位大人一定要抓住真凶,让小王爷能够瞑目。”然后重重的一个头磕了下去。

    两人真正离开梁王府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街市依然热闹,抬头就可以看见满眼的星光,不过他们没人顾得上欣赏,皇上金口玉言定下的两日之期还剩下一天,这两件案件虽然有了大致的猜想,但是缺少证据,没有真正有力的物证和人证,一切都是空谈。

    漫无目的地沿着陵西河走着,入秋之后的夜晚是极为凉爽的,微风拂过河面,带着些许的潮湿吹向心事重重的两人,只不过苏清晚的在这样的凉爽惬意之下已经渐渐平静下来,而凌子筱却是少见的眉头紧锁,满腹心事,静默良久后,他突然说:“对不起,不该把你牵扯进来。”

    “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苏清晚无所谓地笑了笑,看起来心情还不错的往前走着,“单凭你和定安王的举荐,皇上才不会轻易把这么重要的案件交给我。”

    凌子筱闻言一愣,苏清晚也没管他,接着说出了一个几乎可以肯定的猜测,“你看皇上那天眼里闪着的兴奋,这件事怕是和我爹脱不了关系,两人八成是打了赌看我能不能破了这两个案子,只是谁都没想到梁书由失踪变成了遇害,迫于那些老家伙们的压力,皇上不得不立下了两日之期。”

    “所以,这件事和你从头到尾就没什么关系,你在这儿瞎愧疚个什么劲儿?”苏清晚垫起脚,一巴掌拍在那只面露惊异的狐狸的脑袋上。

    “哎,你看那边,那是着火了吗?”没给那只狐狸黯然神伤的时间,苏清晚就发现了河对岸有一团忽明忽暗的火光。

    把情绪收放自如的本事凌子筱早已经练得炉火纯青,看那姑娘根本没把这事往心上放,索性也不再自添烦恼,于是很快就恢复了一贯的谦和。他顺着苏清晚指的方向看过去,然后摇了摇头说:“不像是着火,应该是有人给逝者烧的纸还没烧完。”

    “还是过去看看吧,这天干物燥的。”看着那团受到风的影响一闪一闪的火焰,苏清晚还是不怎么放心,这要是真把枯树落叶什么的点着了,朝堂上的那些老家伙们还不一定要怎么做文章呢。

    凌子筱看起来和她是想到一块儿去了,两人默契地叹了口气,找了一个最近的桥走了过去。

    走近一看,果然是还没有烧完的纸,只不过在火光的周围还有不少散落的纸和纸钱,都还没有点燃,被风一吹,配合着周围那些已经开始干枯但是还没有落下来的树叶沙沙作响,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苏清晚没盯着看,只是大略地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今天也不是中元节,这人怎么挑了这么个日子来烧纸?”

    凌子筱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沿着陵西河远眺,他感觉有那么一条线已经快要连起来了,他没头没尾地问苏清晚:“你知不知道这条河的下游在哪儿?”

    “下游?”苏清晚也顺着陵西河往东边看过m.dGLHTOyoT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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