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起出去玩。 在他们坏学生的眼里,穿自己的衣服总有一种特拉风的感觉,要出去逛街还是穿自己的衣服好看自在些,刚好,她也打探清楚了,早上啤酒肚年段长不在,正好。 “站住!” 栗婕穿过走廊时,心情正是要起飞的时候,忽然听见了一道不咸不淡的声音,她扭过头去,望向声源处,再看了眼四周,确认是在叫她时,还有些怀疑地用手指指了指自己,“你在和我讲话?” 周光眼皮轻抬,睨了她一眼别在校服上的校徽,点了点头,又低下头去在一小本子上写写划划,“下午去年段室找年段长,解释一下你的着装问题。” 栗婕对上他打量自己的眼神,对方目光毫不掩饰地强调性看向她的牛仔裙。 下午去年段室的话,那不意味着她的逃课计划就此功亏一篑,这可不行。 栗婕的眼神纠结万分,最后咬了咬唇,还是上前去,有些服软且诚恳地商量着,“能不能这次放我一马?下次我一定改,我保证!” 周光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颤颤巍巍地举起右手,把大拇指和小拇指缩在手心,用着中间三根手指郑重其事地打着保证,“我发誓我不会再有下次了,否则、否则……” 她斜眼看了眼天空,哆嗦着道,“否则天打雷劈。” 说这话时,她还在心底里加了两个字“才怪”,相信老天爷能够听见她的心声的。 可周光却听不见她的心声,在她如此真挚的发誓下,仍旧毫不留情面地应道,“不行。” 他说这话时,栗婕看见了一个和她一样没穿校服的女生从他们身边走过,等了许久,人都走远了,周光却半点没有要叫住那女生的意思。 她扯着嘴角,笑得优雅,咬牙切齿道,“刚刚那个女生也没穿校服,你怎么不叫住她呢?” 周光反应了许久,最后只说了一句话,“我们是同班同学。” 如此毫无逻辑的一句话,让栗婕气不打一处来,不说这层关系她似乎还好受些,说完后,她只觉得火气蹭蹭蹭地往上涨,“和你同班真是不幸!” 她得去打个电话了,估摸下午的逃课计划是要泡汤了,另外还得和住宿生借条校服裤,不然下午啤酒肚肯定会直接在年段室就把她大卸八块,做成下酒菜的。 直至栗婕走远后,周光才看着本子上一笔一划写得端正的栗婕的名字,喃喃自语道,“奇怪,为什么我只叫住了她?” 即便是后来的一段时光里,周光依旧没想明白自己的心思,只是仍清晰地记得,那一日的上午他经过女生厕所时,正好听见里面栗婕明媚的声音,“我下午要逃课和我哥们他们出去玩。” 因为记住了,他才叫住了栗婕。 再后来,他才明白那原来是在意了,因为在意,所以只叫住了她。 两人自此之后似乎再没有过任何交集,要说唯一产生变化的就是栗婕那天下午从年段长那丧着脸回来后,便把周光从陌生人的类别里归纳到了不喜欢的类别里。 当然,如果问她为什么现在是讨厌,那就是最近脑海里的关系库在不久之前又进行的一次系统维护升级,在国庆假期结束前的最后一天。 周光一直都以为他们班上那个叫栗婕的女生桀骜嚣张,热情开朗,像极了f市夏日里最热时候的太阳,能让人觉得刺眼,不敢抬头去直视它,能瞬间融化了手里刚出冰柜的老北京冰棒,可他却忘了在这样的太阳到来之前,它还得独自挨过萧瑟的寒冬。 而在萧瑟寒冬时的太阳虽然温暖,却心有余而力不足,终归不如夏天时那样明媚。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