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得把如玉给放了!” 梁温一语中的,可这无疑揭开了梁时好不容易掩藏住的伤疤,他像个失了理智的人,再也不是那个凡事慎重处之的梁时了。 即便他冤枉了那个小妇人,那又怎样? 他此刻就想找一个宣泄的出口,遇神杀神,遇佛杀佛,“长姐,我会给你找一户好人家,只要有梁家在,旁人不会再欺你,张家那边就快垮了,我已着人将你的嫁妆搬回去,你且去看看是否缺了什么。” 梁温闻言,险些被气厥过去了,她一心为了梁家着想,她的好二弟却想着将她嫁出去。 以梁家今时今日的地位,她当然可以嫁出去,但可只能为续弦,或是继室,即便嫁过去还不是给旁人当继母,日子未必能比得上梁家。 梁温语不成词,“你……我跟你说如玉的事,你好端端的扯上我作甚?给人当继妻?若是遇见了像你这样的夫君,我还不如不嫁呢!” 梁时油盐不进,“长姐,你管的太多了。” 梁温最终被如风“请”了出来,如风小声提醒了一句,“大姑奶奶,大人还在气头上,您就别跟大人置气了,夫人与两位少爷不会有事的,古叔已经派人去安排了,吃食茶水都少不得,等大人消了气,夫人和少爷们就能被放出来了。” 梁温只好作罢,她了解梁时的脾气,如果梁老太太不出面,这事恐怕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是夜,秋风干.涩,这个时辰,外面已经落了秋露。 梁时自是久久未能睡下,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睡一个好觉,昨夜在那小妇人房中,倒还算舒适……他躺在地上,竟觉得舒适。 他以为肯定是香料的作用。 梁时不知不觉去了后院祠堂,梁家也算是百年望族,只可惜梁老太爷走的过早,好在梁时也支应起了门楣。 他这人很少关心旁人,但那两个孩子却是他不得不好生养大的。 祠堂里依稀亮着烛火,还有说笑声传了出来,梁时眉头陡然一簇,祠堂重地怎可这般肆意? 他单手一挥,让身后的如风和如影止了步,兀自一人上前,渐渐靠近了祠堂大门外。 只闻里头断断续续的声音传了出来。 “母亲,您不晓得,父亲他何止这些嗜好?我听姑姑说,父亲他其实酒量极差,三杯即醉了。”说话的人是梁云翼,这小子胆子甚大,像极了他的亲生父亲。 梁时正要进祠堂,却听见一女子的声音弯弯绕绕的荡了出来,这声音如冰玉相击,在这样的秋夜,很容易勾.人浮想联翩。 “你们父亲的确是不能喝酒,否则上回也不会醉成那样。老二啊,你今后画你父亲可以,但不准再画我,尤其不能画我与你们父亲在一块的场景,你可听清楚了?” 梁云奇笑了笑,“母亲,您怎的还没介怀?我父亲哪里差了?您就这般不愿意?” 楚翘摸着良心道:“自是不愿意,我倒是没瞧出他哪里好了,再好看的冰块脸,那也是冰块啊!” 梁云翼与梁云奇“噗嗤”笑了出来。 母子三人没有一点犯错的觉悟。简直不成体统! 如风和如影正猜测他们家大人是否要偷听墙角,就见梁时转身大步离开了祠堂,在经过他二人时,道了一句:“让他们三人跪到明晨再出来!” 如风,如影:“……”什么情况? 第36章 终露马脚 老管家暗中关照过,还命人去祠堂送了薄毯,楚翘和一对继子虽是在祠堂跪了一夜,倒也没有遭大罪。 深秋的早晨,凉气逼人,日头才将将冒出一个头儿出来,西边天际依旧是昏暗一片。 梁云翼与梁云奇兄弟两人跪了一宿,还得继续抄写经书。 楚翘到了今日才知道,梁时非但吩咐她抄经书,还让梁温等人也一并誊抄。 “……”他不会真打算给自己烧经书吧?楚翘觉得她死都死的不安宁。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