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无雪,来年的收成可就难说了。 眼下寺庙中除却祈福的百姓之外,多半都是去求雪的。 这一天,梁时从外面回来,已经到了落日黄昏时候,阿福过来传话时,梁时步子一滞,缓了一息,这才大步入飞快的去了后院。 楚翘身子已无大碍,但因着昏睡的太久,她脑袋有些沉重,梁时推门而入时,她半躺在秋香色大迎枕上,正在与起床气作斗争。 见梁时过来,楚翘水眸泛着金亮的光泽,不亚于是小馋猫见着肉包子,这一刻她好想扑上去啊。 见她眼神实在暧昧,梁时想起了木花暖曾说过的话,他的翘翘现在中了痴情蛊,也难怪会如此。 梁时胸口堵闷,眉心蹙成了一个“川”字,他这个岁数的人,早就没有了年少时候的悸动,他盼着与她过着淡淡的流光岁月,但……不是因为蛊毒之故。 两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关系已经太不一样了,梁时很想知道楚翘真实的想法,但似乎今后很难听到她的心声了,“你,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楚翘摇了摇头,对那晚的事一概不记得,只知道自己昏迷之前替梁时吸毒了,“没有啊,我挺好的,你呢?伤口如何了?给我瞧瞧。”她这话带着娇嗔,听着有些奇怪。 梁时蹙了眉,他那日明明检查过了,欢.好的情况惨目忍睹,但一日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这绝非寻常。 楚翘已经昏睡了三天三夜,很多事可能映象不太深,梁时提醒道:“真没事?你可还记得那晚?” 楚翘反复想了想,一双大眼直勾勾盯着梁时,“我不是昏迷了么?阿福说我已经睡了三日了,你可是担心?” 她问的十分直白,眼神热切。 梁时尬在了原地,耳根子发烫,“无事就好,你才刚醒来,不宜大补,晚上喝些稀粥。” 楚翘对此并没有提出反驳,很乖巧的“哦”了一声,然后又仰面继续热切的看着梁时。 梁时:“……”这样下去真的好么? 不多时,稀粥就送了过来,楚翘虽然不记得当晚的事,但她对此前的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唯一不同的是,她此刻非常念着梁时,恨不能一直盯着他看。 楚翘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猜测:我肯定被梁时的美色给折服了。 不过,这件事并不能困扰楚翘,毕竟梁时是她的夫君,又待她极好,即便她现在迷恋他,也没甚不可的。 两人就在寝房用了饭,门外的如影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对着门内道:“大人,卫大人和罗大人在书房等您。” 梁时要走了,楚翘很不舍,可她也要面子的,这种事不能那么直白的说出口,她咬了咬唇,“早些回来,你不来,我睡不着。” 梁时俊脸如常,顿了顿,淡淡道:“……好。” * 书房内,卫严和罗一伦面面相觑了一眼,两人默契的保持着沉默,装作没有看到梁时绯红的侧脸。 片刻之后,梁时咳了一声,道:“既然已经人赃俱获,且不论张知府是否有其他同党,先将人抓了吧,卫大人,你安排一下亲自将张知府押送回京,交由大理寺与刑部协同查办。福建廖总兵那边不会这么快有消息,我且在杭州多待几个月。” 卫严没有异议,“那好,我明日就着手准备。只是我现在担心狗急了也会跳墙,梁大人一定要留意安全。上次的事就是前车之鉴。” 罗一伦这时插了话,他有些愤慨,“哼!岂有此理,严老也算是三朝老臣,当真越发不将朝纲放在眼里,朝廷钦差岂容他迫害!” 卫严接话道:“罗大人稍安勿躁,既然梁大人说心中有数,那你我就不必瞎操心,只要掌控了足够的证据,届时想搬倒严氏父子也不是不可能!” 梁时坐在上首的位置上,手中握着一只丁香耳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