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撅起,呼出的热气丝丝缕缕喷在了梁时的小腹上。 梁时旋即双手伸出,迅速抓住了楚翘的双肩,严肃道:“不疼了,上药吧。” 梁时的脸色紧绷,好像不太高兴,楚翘只能点到为止,但还是轻手轻脚的给梁时上药,梁时忍耐了半天,她终于肯给他绑上绷带。 一切完成之后,楚翘满意的看了看,道:“我明日再帮你换药。你若是不听话,一不小心就要血流成河了。” 梁时面无表情,应了一声,“嗯。” 两人双双回了寝房,梁时没有上榻,而是从博古架上去了一本《心经》,为了防止这本书不足以让他心静,他顺道给楚翘拿了一本话本子。 是以,两人躺在榻上看起了书。 楚翘一开始不老实,看到了精彩的地方,终于只顾着自己乐呵去了。 梁时依旧在看第一页,他觉得明日很有必要去找一下那位叫做大白虎的人,让他多写几本才成。 阿福在内室又添了两盏油灯,她偷偷瞄了一眼床榻,虽说大人和夫人什么也没干,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 大年三十的前一天,京城又寄来了书信,还有三爷梁启派人送来的吃食。 楚翘抱着书信,兴冲冲去找梁时,“梁时,隔壁长嫂又生了一个胖娃娃。” 梁时对楚家的事不甚感兴趣,他与罗一伦交代了几句,大步走了过来。 被楚翘强行“伺候”了几日,梁时腹部的伤口已经大有好转,见楚翘并无本分思家之情,梁时也就放心了。 算起来,楚翘两辈子加起来,还是头一次在外面过年。 这一天天际灰蒙蒙的,但依旧没有落雪的迹象,梁阁老也是个忧民的,他低头看着雀跃欢喜的楚翘,道:“你不是说自己很厉害么?许愿一定会实现?我今天带你去拜佛,你倒是向佛祖祈福早日降雪,不然明年百姓就要挨饿了。” 楚翘当过皇太后,她也想心怀天下,可恨的是能力有限。 梁时此言一出,她当即应下,“那事不宜迟,现在就去吧,我听说皇上每年也会摆神坛祈福上苍。” 到了这个时候了,楚翘又中了蛊毒,她却依旧不肯在梁时面前承认她的身份。 这让梁时有些挫败感,他牵着妻的小手,低头问她,“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楚翘打马虎眼,“这个,这个事全京城皆知,又不是我一人。” 还在隐瞒…… 梁时叹了口气,牵着楚翘上了马车,这一次梁时带了十来个贴身高手,上次的刺杀事件万不可再发生第二次。 马车摇摇晃晃,小妇人一双炽热的眼神实在是明显。 这些日子,她总是黏在他身边,晚上顾及他的伤势,只是抱着他胳膊睡觉,但这已经快要将梁时给逼疯了。 他甚至于不知道眼下还在空虚什么,明明她就在身边,明明她现在这般喜欢他。 而且,如花木暖所言,痴情蛊是根本就解不了的蛊。 他的姑娘这辈子都会对他一个人死心塌地了,他没有理由不高兴。 但这种空洞根本无法忽略。 楚翘伸手,用了一根手指头在梁时腹部戳了一戳,“你什么时候能好?我昨天晚上瞧见都结痂了,你……你怎么还说什么来日方长?那得有多长?你我都成婚好些日子了,还没圆房呢。” 梁时薄唇微微一动,他的姑娘热情又大胆,她还不知道那晚所发生的事。 而他呢?根本无法说出口。告诉她,她中了蛊毒,所以他们早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梁时淡淡问道:“你急?” 楚翘很不满意,“嗯,我想给你生娃娃。梁时,以前是我错怪你了,我还以为你……不是好人呢。” 梁时苦笑,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