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母子请进来吧”,柳嫤也不想叫人看了这热闹去,不管那男孩是不是林长茂在外边生养的子嗣,都别想抢去本该属于原身和孩子们的东西。 柳嫤等了一会儿,却是始终不见那对母子的身影。木槿蹙着双眉,进了门俯身在柳嫤耳边道,“那女子怎么也不肯进来,奴婢看她那样子是想要将此事闹大。” “如此,她不进来,那我便出去见一见她”,柳嫤起身扶正发髻上的木簪子,将手搭在木槿手背之上,慢慢地往林家大门那边走去。而得到知会的林家下人们,早已在林家门前院中的空地上,摆好了屏风软椅等物,候着柳嫤过来了。 林萍芳看着林家下人的这阵仗,心中升起一股不安。她本来没想要过来闹这么一场的,只是听人说起林家的泼天富贵,却不由升起别的心思来。 “娘,我肚子好饿”,林萍芳身边这四岁的小男孩,窝在林萍芳怀里,不住地喊着饿。 在昨日,林萍芳母子俩就从家里出发了,她们住的倒也不远,就在江城郊外林家的一处农庄边上。只是,这距离要靠双脚走过来,还是要个两天时间的,尤其林萍芳二人又是妇孺,这脚程便更是慢了。兼之来到江城之后,母子两人还迷了路,若不是有好心人捎带了她二人一程,便是到太阳下山之时,两人也是走不到这林家门前的。 “忍一忍,宝儿,很快咱们就有好吃的了”,林萍芳看着这林家下人们身上的棉衣,还有这高高的门楣,在心中不安的同时,一股子野望也是油然而生。如果这一切,都将属于她...... 很快,围观的人们便见到一群丫鬟们,簇拥着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来到了屏风之后。隔着薄薄的屏风,裙袂影影绰绰,模模糊糊却看不清人影。只是众人皆知,那女子定是林长茂的遗孀,如今林家的当家主母——柳嫤。 “你二人是谁?”说话的是柳嫤身边的一个婆子,她虎目圆睁,叫人一看就觉得不好相与。 “我......奴家是林老爷妾侍,这是林老爷的孩子”,林萍芳将怀中的男娃娃推着站在了一边,催促道,“快,给夫人问好。” “夫人好”,想来之前林萍芳就已经教过这小孩了,是以男孩乍见这阵仗,虽然有点惊吓,却也合手给屏风之后的柳嫤做了个揖。 “口说无凭,你这妇人可有我家老爷的信物?”婆子心中大觉蹊跷,她已经将林萍芳当作碰瓷的人了。这妇人虽有几分姿色,比之柳嫤却相差太远。这婆子在林家也伺候大半辈子了,而往日里林长茂对柳嫤的好,她这些下人们也是一清二楚的。 “这......”,林萍芳怎么可能会有林长茂的信物,她带着孩子上门,就是因为现在无人可以证明,这孩子不是林家的子嗣,只要她咬死不松口,林萍芳相信,这孩子就可以认在林长茂的名下。 “奴家是老爷的妾,老爷虽不曾告之夫人,却也不能就此不认奴家,奴家可是知道,老爷背上有一梅花印记的!”林萍芳面上为难,又耷拉着眉眼,哀哀啼哭起来。这模样我见犹怜,让不少看热闹的人同情起来。 “既是妾,可有官府文书?”婆子又问道,本朝律法可是明文规定,妾侍都得有官府文书才作数,不然便是苟|合。 “夫君啊,你死得好惨啊,留下我们娘俩可怎么办的?”林萍芳大哭着,边拿绢子抹眼泪,边用眼角瞟着屏风之后的人影,可惜她却始终不能窥到屏风那边女子的面目。 柳嫤听林萍芳这么说,便知道这女人,定不会是林长茂在外边养着的,更不能对她和她的孩子造成威胁,便偏头向身边的管事嬷嬷吩咐了几句,便起身要回去了。 “夫人,奴家真是老爷的妾侍啊,这孩子可是老爷的亲骨肉啊,夫人你就算不承认奴家,也不能让老爷唯一的儿子流落在外啊!”林萍芳急了,拉着小男孩,便直直地往屏风那边闯去。下人们当然不能让她扰了主子,赶紧将她拦住了,而林萍芳也就顺势跪在了林家大门前,大声地哭嚎起来。 这样的闹剧让柳嫤头疼,只是现下众目睽睽,她还真不能让人堵住这女人的嘴,只好让将这母子请进府里来。这人的来历,还得让人好生查探一番才行。 林萍芳不甘心就此罢休,心里想着,若不能得一个名分,就这么进这林家大门,那到时候她母子的死活,就真是任凭柳嫤拿捏了。是以林萍芳死命地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