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慕想象中美好的柳嫤,而对她本人产生爱慕的心思,已无人可知。当事者的两人,也不会去考虑这个问题,因为今日之后,李.瑾便要随着南巡的队伍返回京城了,而柳嫤则继续待在林家,安心地做她待产的寡妇。 不出意外,这一场李瑾难以忘怀的美好邂逅,因着柳嫤拒绝进一步发展,就此便要划上句号,两人再无交集的可能了。但是,未来本就要充满未知,那才迷人,不是么? 而就在林家一片宁静的时候,江城各处却并不平静,尤其是那些小布庄主人的心里。他们不知道蒋家是因为什么,而退出打压林家的队伍,可他们这些小布庄,现在损失极大,甚至有几人已经把自家布庄活活搞垮了。 这些小布庄的联合打压是这样的,同种类的布匹叫价都比林家低上不少,以此使得林家布匹卖不出去。当然,这些小布庄的主人们谁都不是傻的,他们自知难以撼动林家的地位。就算蒋家也加入了,可林家也不会一时半刻就倒下,在这恶意竞争的时间里,他们的损失必然是极大的,恐怕在林家倒下之前,自己便先关门大吉了。 而这些重利的商人,之所以跟着蒋家,除了被蒋家画的“称霸全国布料市场”的大饼吸引之外,也是因为蒋家人承诺,会暗中补偿他们的七成损失。于是这些商人联合蒋家人,用简单粗暴却很是有效的恶意降价,一直在排挤着林家的生意。 可,现下蒋家自身都焦头烂额的,哪里还有精力去管这些商人的死活?于是真有那么几家布庄死了,而别的布庄也变得半死不活,于是这些商人们便闹起来了。 “各位,现在咱们各家布庄的境况想来都是差不多的,不知各位可有什么好主意?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这生意一天天的少下去了,还真是没有好法子,之前的存货都卖出去了,这短时间内哪里还销得下去。” 之前这些布庄都大肆地降价,免不得多销而薄利,甚至是亏本卖出,百姓们趁此都屯好布匹了,少则几月,多则几年,人们都不必再上布庄来买布裁衣了,现在江城的布匹行情,自然是一片死气沉沉了。当然,也有例外,那便是现在林家的那些布庄,林家不缺有钱人,光顾他们中高端的绫罗绸缎生意。 但是富裕人家毕竟只占少数,虽然之前也来光顾过他们布庄的生意,但现在这些人都爱往林家布庄跑了。江城大部分都是小康人家或者贫中下民,都不是那种奢侈地衣裳要每日一换,且换了就不再穿的人家。一件衣裳,少说得穿个一年半载再丢,若是再穷一些的,便破了缝补继续穿,所以人们的购买力真心不大。所以前段时间这些布庄的跳楼大减价,将百姓们几个月,甚至几年的需求都满足了,现在自然是一片低迷的市场行情了。 现在这些富裕人家,又都喜欢到林家那里去,他们布庄的生意如何能好得起来?而经过这一段时间,他们生意上门可罗雀的萧条,已经让几家小布庄关门大吉了,这情况继续下去,那么他们也相继要倒! “我早就说过,咱们没必要去对付林家的!林家是那么好对付的吗?林德兴那老货在的时候,他家的生意就做出去了,就算江城这几家布庄都垮了,那对他家也是没多大影响的!” “就你事后诸葛亮!当初不是大家都同意的吗?那蒋家的结盟是那么好进去的,不把林家也拉进去,他那边哪里会要咱们这些小虾米!” “哼,我算是看清楚这蒋家了!果然,这些外来人都没个好的!好歹林家和咱们都是知根知底的,如果咱们和林家合作,何愁不能像他家一样,把生意做到外边去!” “咱们可是要再找一找那蒋家?” “老弟啊,可惜你是没去啊!我们几个老骨头去了那蒋家,却连个主子都没有出来见咱们,那管家的还狗眼看人低,一幅欠了他家八百两银子的模样,也是够窝囊的!” 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到最后也没个好主意,心里又是愁,又是懊悔,当初真是昏了头了,竟然使出这种昏招来!现在看着自家布庄就要维持不下去,真是心里酸楚得很,还只能自扇一巴掌,说一句:活该! “各位先不要急”,木家主一直是这群人的头头,虽然现在他自己也是心急火燎的,可面上却还是维持着镇定的样子,“我看这蒋家人是靠不住的了!咱们不如和林家洽和洽和,看看可不可以合作,一道将生意做出去。” 将江城自产的布料销往外地,是解决困境的唯一办法了,就这么将产下的布料屯在庄上,恐怕到新布变成老布那时,都要无人问津。而那时候,他们早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咱们当初这么对林家,这?” “林家二爷是个和善人,且和王满楼那个大胖子关系不错,不然咱们托王家求求情?”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