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用得起还有胆子用的人家,肯定不是普通人家!车夫扯着缰绳,想要往一边的巷子里避一下,哪知对面的马车却先他一步,已经转到边上了。 林大坐在车夫边上,经过那马车前面的时候,原本彪悍的脸上早换成憨厚的笑容,他向对面的人抱拳颔首,不住地道着谢。而车夫也露出个憨厚的笑容,手下却暗暗用力抽了一下拉车的马。 等林家马车走过之后,安子臻才命令车夫往安府赶去,他撩起车窗上挂着的幕帘,看着一辆棕色的马车从身侧行过。车窗上垂下一块深蓝的车帘,银色的丝线在阳光下泛着微光,隐约可见那图案是古老的“林”字。 回到林家的宅子时,已经是傍晚了,柳嫤很快就在丫鬟们的伺候下沐浴更衣,再和林知淑一道用了晚膳,便带着两个孩子安歇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柳嫤又带着孩子回娘家看望了几回,幸运的是,柳夫人对后院的掌控力度不错,她们的相聚不再有秦姨娘这等人出来打扰,一切都算得上美好,而时日也悄悄地到了九月。 在京城待了一个月,柳嫤见柳府的家人都健康安好,便起了返回江城的打算了。这里对她来说是个陌生的地方,她心里并没有多少归属感,且习惯了江南的温润,北方的干燥让她不适。 柳嫤回去的念头刚起,就立刻搁置了。柳夫人突然起不来身了,病情来势汹汹。 这消息突如其来,立刻就让柳嫤懵了。前日她还带着孩子看望了柳夫人,当时她明明一切如常,当日的午膳还多用了一碗呢。她还笑着对自己说道:“有淑儿和安安在,我这胃口都大多了。” “可请大夫了?是怎么回事?”柳嫤刚起床,就听闻了这么个骇人的消息,平静的心湖瞬时波澜翻滚。 “郑管事就在外边,夫人别急,先听听他怎么说”,木楠帮着柳嫤整理着衣服,刚弄好腰间的带子,柳嫤就急着跑到大厅上去了,木楠追在后边,只见得她衣袂飘曳,发丝飞扬。 “大小姐,您快去看看夫人吧,大夫说她快要不行了!”郑管事噗通一声跪在冰凉的地板上,不再年轻的脸上涕泪横流,他不住地给柳嫤磕着头,不知是请求她快去看望生母,还是只想宣泄一下心里的悲伤。 听了这话,柳嫤绝美的脸上失了血色,吩咐木楠木槿留下照顾两个孩子,带上郑奶娘便叫下人套了马车,将她送去城东的柳府了。车夫的缰绳彻底地放开了,马车一路疾驰,好在现在还是清晨,街上只有三三两两的商贩在整理着摊子,林家的马车很快赶到了柳府。 急着去看望柳夫人,柳嫤的绣鞋踩在矮凳上崴了一下,她没有在意,提起裙摆,不想理会上前来的柳府下人们,迅速地跑到了柳夫人所在的正院。 “娘!” “夫人!” 屋里传来众人的惊呼,柳嫤心里一窒,直欲昏厥...... ☆、缘故 “娘!”声嘶力竭,歇斯底里,柳嫤认出来了,这是她胞弟柳珺的声音。 “小姐!”郑奶娘慢了一步,见柳嫤摇摇欲坠,赶紧上前搀住了她,“夫人她......” “没事的!”柳嫤这话不知是在安慰奶娘,还是在安慰自己。她步履沉重,艰难地推开房门,跨过高高的门槛,一步一步地走到柳夫人的病床前。 病床前还有个发须皆白的老大夫,他树皮一样的老脸皱成一团,长了不少褐色老人斑的手搭在柳夫人的腕上,摇头叹了一口气对众人说道:“老夫无能为力,请东家另请高明吧!” “大夫,我娘到底是怎么了?”柳珺平复了一下心情,虽还是涕泪涟涟,却不再大呼小叫了。方才柳夫人在大夫的针灸之下,醒了一会儿又立刻昏厥过去了,于是他的惊呼大叫,让门外的柳嫤都误以为柳夫人已经去了! 柳嫤刚进门就听到了大夫的这一席话,知道柳夫人还未去世后,她的心情却没有因此变得轻松。来到床前,柳嫤当即命令婆子们将那几个涂脂抹粉,花枝招展的姨娘轰到了屋外,这才觉得空气清新不少。 坐在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