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重要?若不是那女人,儿子也不会南下,不会出事,更不会直到现在才回了京里。 “母妃,我真有事!很快,我很快就回来了!”终是她在心里占据了上风,李-瑾不顾众人劝阻,就要往马车走去。 “殿下!”一个怀抱婴儿的女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梨花带雨,清秀的五官不胜娇弱哀怜,“殿下,您还没有看过孩子呢......”却是柳絮,她已经为他生下了孩子了。 那一刻,天昏地暗,李-瑾只觉得大冬天里一盆冰水迎头泼下,寒到了骨子里,冻到了心里。他着急地回头往停在门外的马车看去,只能看到厚厚的车帘挡住了她的视线。 那一刻,他也不知心里是庆幸更多一些,还是害怕更多一些...... ☆、孩子 马车里面,熏香的檀木炉子冒着淡淡的木头香气,把整个车厢都熏得暖融融的,桌子上的茶盏还是温的,盆子里的各色精致小点心也都还绵软可口。 柳嫤靠着车厢壁上的软枕,眉眼低垂,面无表情。她的双手从温暖的手筒里抽出,轻柔又缓慢地放在依旧平坦的小腹上。那一小块地方没有丝毫的凸起,隔着肌肤,也不能感受得到底下有一丝一毫的跳动。 “殿下,您看看我们的孩子!”柳絮抱着孩子,直直地追了上去,秀颜带雨,惹人怜惜。她急急地把襁褓掀开,想要他看一看里面的孩子。那孩子乍然被冷风一吹,哇哇大哭起来,只是在场的几人都没有心情去关注她。 李-瑾被秦王妃抓住了手,又被柳絮和司徒菲拦在面前,离开不得。他看着那辆静静等在一边的马车,知道那个人就在里面,虽然她看不到,可是她一定是感觉得到这里发生的事的。 其实,他在追逐柳嫤的途中,已经把这女人了解得很透彻了。她是不同一般的女子,从来不会接受男人的三妻四妾,如果身边的男人做不到,那只能被她从心底里抛弃。 那一日,林萍芳来找她,他便叫人去查了,原来她先前的丈夫竟然在外面有别的孩子。而她,一直没有原谅那男人。把林长茂和自己对比,李-瑾又是欣喜,又是忧虑。 李-瑾不知道,当林长茂死的时候,其实柳嫤已经原谅那人了。他知道的只是,柳嫤在明知林长茂没死的情况下,却真的把自己当作一个寡妇,再也没接受那男人作为自己的丈夫,决绝又冷漠。 自己和柳嫤的关系,其实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了,她不再抗拒自己的亲近,甚至把他当做普通人一般,接受他出现在生活里。可是,这从不曾有过的亲密距离,也是让李-瑾知道,他还没有彻底地走进她的心里。便是肌肤之亲时,也不能神魂交融。他们之间,始终存在着无形的沟壑。 如今又是这样的处境,她还可能真的接受自己吗? 李-瑾看着襁褓里的女婴,突然觉得这孩子好可怜,自己也是......好可怜。这孩子不受期待,自己何尝不是一直在苦苦追求那人的喜爱呢? “我走了,母妃,稍后我再回来。”李-瑾语气很坚决地走了,徒留下一干华衣的女人百味交杂。 秦王妃有些愤恨,到底不愿意让儿子为难,他这模样,自己这个娘亲都是不曾见过的。以前,她是担心儿子太过花心滥情,现在,却是担心他太过执着,反而伤了心神。 柳絮抱着孩子,泪如雨下,又恨又怨,甚至想要把怀里的孩子,狠狠地投掷在地上。既然这个孩子不能让世子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更多一些恩宠,那留之何用?还是个女孩儿,便是世子生死不知的时候,这女孩儿都不曾给她这个生母在后院里挣来更高的地位,留之何用? 司徒菲有些欣喜,最后的情绪却是悔恨交加,到底还是松了一口气的。她在世子掉下悬崖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便提出那婚礼不作数,要回司徒府的事。虽然当时的秦王妃制止她时,好像没有什么不开心的表情,但是她知道,王妃定是恨极了自己的。那时候的她害怕,却没有后悔。 可是,谁知道这人生死不明了半年多以后,却是又好手好脚地回了京城?这让世人怎么看待自己先前的无义之举?而且,他回来了,却是有了深爱的女人,这让她这个妻子情何以堪? 在成亲之前,司徒菲也曾听闻过那女人的事,那时的她,只以为世子是少年人一时的贪新鲜而已,那女人不足为虑。可是,这男人竟然在婚礼当日抛下自己,让她面对京城无数人的嘲笑;接着,便是他守在南方,还跟着那女人跳下悬崖的事传来了。 司徒菲当时真的以为世子是死了的,只是,当时她的心里,却只有少少的失落而已,不容忽视的情绪,却是藏不住喜悦,心底里觉得痛快。因为他,让她被人嘲笑,被人看不起,他如今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谁也不欠谁了!司徒菲觉得,自己这样想是很正常,很应该的。 爱这个男人吗?当时的司徒菲这么问自己。或许是有的吧,他那般好姿容,面如冠玉,玉树临风,更是秦王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