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当初皇帝在知道这玉玺出自林家的时候,没有对林家展开打击,那之后也便不会再去打压。林家毕竟只是一个商家,若是皇帝要找他麻烦,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如今林家很安全,那么日后也一样会是很安全。 李-瑾继续安慰柳嫤,说道,“林家那两任家主都已经去了,剩下的人里也都不知道这些事,” 只除了一个柳嫤可能还会让皇帝不满,别的同当初只她一个被下大狱的理由一般——小的太小,剩下的林长盛夫妻还是要看季家的脸面的,也只柳嫤一个适合被定罪的人而已。如今他这般态度示于人前,那么看在他的面子上,皇帝也不会轻易处理她。 “如今咱们送上玉玺,也算是立了大功了,你不用担心!” 柳嫤听他的解释,对这些上位者的想法,也是了解得更多了一些。此刻她是庆幸的,庆幸林家在这些人眼里连蝼蚁都算不上,也就不会招人恨,从而引来杀身之祸。 “那玉玺一事,我听......”柳嫤挑选着合适的措辞,“听他之前说过,京城里的楚王爷约莫也是知晓的。还有别的贵人也知道!” “你是说晋王也是知道的?”李-瑾对此倒不是特别的清楚,关于两位王爷的事情,他从来没有刻意去打探,免得皇帝怀疑别有用心,也就对楚王叫人贩卖私盐之类的事情不是那么清楚了。 不过,后来因着两位皇子的关系,以及柳嫤的事情,他倒是特意去打听过。但,到底比不上柳嫤和皇帝等人清楚。 “是!”柳嫤把自己想要告知的话,都算作是林长茂说的,将这些内容修饰之后,再告知李-瑾,“我南下的时候,他曾经告诉过我,晋王对玉玺很感兴趣......” 话不用说得太多,只要有一个可疑的事实,便会让人产生各种的联想。晋王何以对前朝玉玺感兴趣?无外乎是他对那把金黄的龙椅有着念想罢了,所以对这代表上天之命的玉玺感兴趣...... 柳嫤继续说道,“当初我向你求解药,是因为我母亲叫人害了。你可知道是谁害了她的?我叫人打听过了,却是只有那位王爷府上有那种毒!” 当初柳夫人被柳菀谋害,本就是因为晋王爷的指使,柳嫤一直都还记得。当初不是不想报仇,而是没有能力,如今这男人若是愿意帮助自己的话,那便是最好的结果了。若不能,也要将那些晋王意图谋逆的证据说出来,自然会有人去找他麻烦。李-瑾会相信她的话的,只要他真的爱她...... 这也算是为柳夫人,以及林长茂报仇了...... 柳嫤给他说自己在家时候的事,说些出嫁之后的事,让李-瑾体会她的人生经历。让他一边高兴,一边又是心酸妒忌,整个人的情绪都被勾起。 “他那般待你,你现在可还是想着他?”李-瑾沉默许久,问出了自己很想要知道的事:他背叛了两人间的承诺,她是否还是最在意那个男人呢? 这是属于男人的妒忌,李-瑾一边想要知道答案,一边又害怕知道答案。一边想要她说出肯定的答复,却又盼着她否定。种种情绪交杂,个中滋味难言。 她若是说自己还想着那个男人,他会一边欣喜她的长情,却又妒忌她的长情。一边想着,既然那男人这样她都可以原谅,那么自己只是曾经年少犯过错,那自然也能被原谅;一边却又是这般想着,他在婚后背叛她都可以原谅,那是不是代表,在她心里那男人的地位始终不能超越代替? “怎么会呢?我已经忘了他了。”柳嫤没有说假话,不管是她还是原身的那个柳嫤,其实对林长茂的爱意已经消失了。在他死前原谅他曾经有过的背叛,却不代表她们会继续爱着那个男人。 有一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没有爱哪里来的恨?恨已消失,自然是因为爱也跟着消失了。 李-瑾听到她的肯定,心里到底是欣喜更多一些,他相信,只要她心里没有别的男人,那日子久了之后,那块心里必定会是满满的自己。只要日子久了,她定然也会像自己一般,同样在意彼此的...... 两人的关系如今非常亲密,也是这从未曾有过的亲密距离,让李-瑾觉得,两人在这段感情上陷入不一样的深度。 李-瑾知道,她心里必然也是有他的一席之地的,只是她在意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柳夫人,比如两人孩子,比如林长茂的仇恨等等,也因此分给自己的空间很小,只勉强能让他挤入一只脚而已。 皇帝给李-瑾下了这么一道圣旨——和司徒菲的婚事作废,却又秘而不宣,为的就是让他自己决定什么时候把旨意公布出去。不过者圣旨盖上了皇帝的龙印,那这旨意便是永久有效的,随他什么时候宣告都可以。 李-瑾心急,当天给柳嫤看过之后,在第二日的时候,便亲自带着圣旨到秦王.府上去宣布了。 一时几家欢喜几家愁,他后院的那些妾侍们,来不及欣喜压在头顶的世子妃没了,就又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