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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


    冷月宫主只说金刀门里许多弟子被青帮所伤,正需要张之栋去救死扶伤,张之栋果然上钩,他心里已经在幻想将来那帮武林好汉怎么三拜九叩地谢他救命之恩。

    说走就走,张子栋恨不得飞着去金刀门。

    “只是我现在身体走路都成问题,拖累了你。”

    冷月宫主不太会演戏,还好脸上的面纱挡住她僵硬的表情,说来这张之栋和传统淫贼的形象又不相同,她昏迷的时候,他竟也都是规规矩矩,不是冷月宫主自恋,实在是世间男人为她做过的疯狂事儿太多。

    “我好不容易救活你,你要是又死了,谁证明我救过你?走吧,我带你一起去。”

    说罢,张之栋把冷月宫主打横抱起来,冷月宫主只觉得自己脚下突然悬空,重心转移,生性冷淡的她竟也心脏忽悠一下,背后又被一双手稳稳拖住,张之栋生得斯文,抱起体态轻盈的冷月宫主却不费力。

    大概,冷月宫主一生中,心从未跳得如此快。

    第70章 再回金刀门

    晋中的第一场雪就来得铺天盖地,厚厚的一层,足到小腿肚,这时就显出轻功的重要性,刺雪脚步轻盈地踏在雪上,只留下浅浅的痕迹。约定的地点就在那棵大槐树下,光秃秃的树枝上挂着长串的冰溜,树下,白衣男子穆然而立,白绸的衣服被风吹起衣角,水墨丹青的图案攀爬于上,仿若漫天白雪中斑驳的墨点。

    关于祝文安的传言,刺雪当然也有耳闻,祝文安是每一个师父教导徒弟时的参照物,六岁开始习丹青剑,十二岁练至十七剑,在二十出头的轻轻年纪就将纂书三卷融会贯通。

    师父说他是奇才,江湖人说他是奇才,刺雪耳中听闻的所有关于祝文安的讯息都是唱赞歌,也许她真的比不上,她还是要走这一步。

    祝文安自然知道这会是陷阱,但刺雪送来的确实是挽茵的旧衣服,有一件还是挽茵从西陵买回来的,碧色的水纹绸,祝文安轻轻抚摸仿佛还能摸到挽茵的体温,上面淡淡的草药香是她独特的印记。

    祝文安俯身将衣物贴在自己脸颊,这副动作被人看见大抵会像个变态,内心有一把炽热的火在烧,也顾不上什么谦谦君子的面貌,只觉得心里有一股撕心裂肺的劲儿,只想把这衣服撕碎质问那人跑去了哪里,又万分舍不得,她走得不明不白,留给他的东西也少得可怜。

    不管哪本关于祝文安的黄色小说,书中祝文安的形象都是青年风流,谁又知祝文安会是戏文里的痴儿,心系在一个人身上,随着她跑了,那便是跑了。

    所以祝文安来了,没有带那把他不离身的佩剑,根据刺雪的要求,祝文安赤手空拳而来她才愿现身。

    看到同样衣物雪白的刺雪,祝文安几分讶异,猜到她就是传闻中搅得江湖鸡犬不宁的青榜女杀手,为什么这个女人会有挽茵的衣物?是挽茵给她的?从那日比武擂台上挽茵追着暗算他的陌生男子跑走,他就知道挽茵和青榜逃不开关系,但祝文安心里又抱着少女般的幻想,也许他可以比青榜更重要呢?

    “我不知你怎么弄到她的衣服,她果然没在你手里。”祝文安失望地说。

    “你怎知她不在我手里?”

    “你不让我带剑来肯定是要杀我,而且自知武功不如我,何不把她带来牵制我?”

    “你说得对,我要杀你。”刺雪的声音清清淡淡,说话间暗器已夹在她两指指缝间。

    今年的晋中,大雪中总是弥漫着一股腥气,血的腥气。

    挽茵绑架柳儿一路走过来,平平安安,一方面挽茵毒药储备丰富,另一方面多亏了柳儿长得丑,人丑吧胸还平,一路上只有零星劫财的,没有劫色的。

    “我保证不乱说话,殷大夫,求你别给我喝哑药了行不行!”趁这次哑药刚失效,柳儿认真地求挽茵,她是真的快哭了,哑药喝多了m.dgLhTOYOt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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