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朱八福看了一眼完好无损的房梁眨了眨眼。 做,做梦吗? 竟然梦到自己被银子砸失忆了,她果然是生活压力太大了吗?从冰凉的地板上爬起身,她揉着胀痛的脑袋,开门正要去院里梳洗,门缝间映出一道单膝跪地的人影—— “属下卫晨暮求见朱公子!” “砰”木门被甩回去,朱八福边抽气边背压大门,好险!差点暴露了自己娘味十足的粉色睡衣! 刑部首府坑爹地跑到她家来干嘛?要了个命,他还跪在她家院子里? “小九!他,他什么时候来的!” “唔?嗯?好像天没亮就跪在那里了吧。”朱小九张罗着早饭,懒懒地应道。 “什么?天没亮就……你就让他那么跪在那里?你知道他是谁嘛!?” “东序府刑部首府啊。我知道。” “那你还……” “他让我别叫醒你,他在外候着就行。”朱小久盛好稀粥,“觉得不好意思就叫他一起吃早饭吧,你剩一口就够了。” “你……”现在不是讨论吃早饭的问题好吗?朱八福打开一条细缝,眯着眼向外探望。 卫晨暮姿势不变,稍稍抬首,精亮的黑眸从发帘射来目光,似乎察觉到她在门背后偷窥,他拱手抱拳沉道。 “朱公子,若是已然起身,可否快些随属下到丞相府一叙。” “不去!”那个凶地!又想骗她,再放狗咬她一次吗?少公子都还给他们了,干嘛还不依不饶的? “若是朱公子不肯去,在下只能‘请’您前去了。” 收拳起身,卫晨暮黑影一般地闪身,她还没看到他挪动脚步,他已闪身贴近了门板,黑色的衣襟近在她眼睫前随着均匀的呼吸起伏着。 她吓得正要落下木闩,他眼角闪过一丝余光,指尖力道一点门板,门户赫然大开,门边的朱八福被一股气弹出几步之遥,叉开双腿呆呆地坐在地上,粉色的睡衣,花色袖口,裤管处还袖着两只非鸳非鸯的肥鸭,卫晨暮的面色闪过一丝不淡定,见她只着睡衣,他急忙看向别处,避险似地将眼光从少公子心上人身上挪开,“冒犯公子的地方请见谅,请随属下走一趟丞相府。” “你……你你你!”朱八福生怕被发现了女儿身份,急忙掩起自己的睡衣,“都跟你说了我不去了,你听不懂啊!” “由不得公子说不去!” “为什么!” “因为少公子失忆了。” “什……什么?!”该失忆的不是她吗?李宸景凑什么热闹?! “昨夜落水晕厥,今晨转醒后,他就谁也认不得了。” 可,可就算他失忆了,“我又不是大夫!你现下该找的是郎中大夫吧?跑来抓我做什么?!”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