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 “有点,刚在桌上都没吃什么。”卫邵歌面不改色的说。 就听见笑成“嗯”了一声。 卫邵歌等了几秒没听见下文,抬头去看,突然才发现笑成就穿了件薄薄的紧身绒衫。外套显然是忘在包间里了。 但他这会一点也不愿意对方回去那个场合,他自己也一样。 卫邵歌眉头微蹙,早在来之前他就应该预料到的,他一点也不喜欢,对方明明就在身边,注意力却全然没在自己身上。 真是不公平,他根本就挪不开视线,而这个人却可以和别人谈笑风生。 他这么想的同时,两三下解开扣子,把外套脱下来,直接给搭在了笑成肩上。 笑成肩上一暖,随即胳膊一动,就打算还回去。刚好这会车子开过来了,卫邵歌当先走了下去,付过小费,坐进了驾驶位。 等到笑成在副驾驶上坐好,并且系好安全带,他缓缓发动了车子。 他觉得今天状态出奇的好,自己从始至终都非常冷静,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就算是心里烦躁到极点,他也完美的控制住了这种情绪,没有让它影响自己的行为。 这是很难得的。 卫邵歌一边开着车子,一边这么想。 车厢里静悄悄的,不像是他们来的路上,两个人虽然也说的不多,但绝不会安静到这种地步。 这好像预示了什么? 就好比这个天气。 真是糟糕。 他这么想着,却又因为这个狭小的车厢空间里,只有彼此两个人升起了一股愉悦。以至于都有些不担心对方将要和他说什么了。 大概因为现在状态很好,他确信自己能够做出冷静的决定。 路边店面流光扑面压来,他打着方向盘转了个弯。 笑成从来都是很理智也很客观的,他不觉得对方会感情用事,因为一两句话就联想许多。他担心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卫邵歌这么想的同时,快速吸了口气。 虽然这种记忆混淆,有很大几率在短期内得到恢复,他也不希望是现在。 这太快了。 他还没有……什么都没有开始,就要结束? 有时候他也会情不自禁觉得,自己其实就是趁虚而入。如果笑成什么都记得,绝对不会这样毫无保留的接纳他,而他自己,也完全没有勇气坦然面对笑成。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有病,更不愿意旁人知道他有病,尤其不愿意,这个“旁人”是笑成。 大概是出于一些仅有的尊严。 在察觉到自己越来越失控的时候,他下定决心要提出分手。不仅仅因为当时不得已的情况。真正的原因,不过是他无法忍受自己最不堪的一面暴露在对方面前。 他从来都是最出色的。 无论是学业上,工作上,运动上,还是他经手任何一件事,他总能做到十全十美。所有人亲近他,喜爱他,仰慕他,他从来都不放在心上。 他不在乎。 但这并不是说他不看重这些。 即使是,在别人眼里,唾手可得的这些,实际上也是他付出了精力和心血,才一点点造就。 这是他赖以为存的伪装……伪装成和别人一样的样子。 就像是衣服和鞋子,如果没有这些,就好比让他赤身*站在众人面前。 他承受不了? 不,他能。 即使多么艰难,他还是选择了承受。否则两年前,他也不会做出接受治疗的决定。无论是国内的医生,朋友,还是导师,都劝告他,没有必要这么做,他现在表现棒极了。 但他知道压根不是这样的。 他所有的完美和漂亮都是在别人面前。 而这个人,就像是把裁纸刀,轻轻松松就划开一层层胶带的包裹。他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最丑陋不堪的东西一点点泄露出来。 这简直令人绝望。 而溢泄的污浊则会玷污了对方。 对方是这么干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