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黎膺那吃的欢快的样子,总是显得有些不情不愿。 而喝酒喝茶什么的,凌蔚就更不爱了。 晏朝的酿酒技术和唐朝也差不多。“绿蚁新醅酒”知道吗?说的就是唐朝的酒,那酒液都是浑浊的。即使凌蔚并不好酒,但即使是二锅头江小白什么的低档酒,也绝对比这酒好喝的多——至少,看不到杯底浑浊的沉淀物。 至于茶,就更喝不惯了。晏朝的茶还是团茶,是加了各种东西煮出来喝。喝在凌蔚嘴里,那不是喝茶,而是喝中药,还是加了奇怪东西的中药! 就算外国的茶,也只是加奶加糖加巧克力,晏朝的茶,盐是肯定会加的,还有什么葱姜蒜酪酥甚至肉类脂肪……凌蔚喝第一次的时候,就忍不住吐了! 这特么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就算是加东西,无论是外国的奶茶还是蒙古的酥油茶,都比这个好喝千万倍好吧!这里面到底加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能喝吗?这还是茶吗?华国的茶不该玩的就是清新高雅吗? 然后凌蔚再也不愿意喝茶了,他只喝白水…… 显然,他只喝白水也被误解为读书人的清高了。 清高个鬼啊,他只是喝不下…… 面对黎膺的误解,凌蔚又不好意思说两三年了,还是吃不惯喝不惯吧?所以只能默默的把误解咽下去了。就当他是一个龟毛的读书人吧…… 所幸黎膺对读书人也没多大偏见,只是生活习惯不同罢了,他也不强求。凌蔚虽然吃喝上不怎么豪爽,但面对黎膺不怎么规矩的吃相上也没有露出其他不适应的表情,黎膺觉得,即使凌蔚有着读书人的习性,但和书呆子总是不同的。 而凌蔚为了挽回好感度,竭尽脑汁的忽悠,更是让黎膺引为知己。他再度想起把凌蔚挖到军营做事的想法,并且提了出来。 凌蔚抿了口白水,把嘴里咸酱的味道压下去,微笑道:“谢王爷赏识,只是王爷您知道什么叫做纸上谈兵吗?” 黎膺若有所思。 “小民知道这么多东西,并不是因为小民真的是什么军事奇才,只不过看得多了而已。当初小民随师父四处飘荡的时候,师父就有意收集这些信息,并让小民记住。小民本不知道师父这么做有何意义,现在想来,师父是希望我带尽可能多的海外的消息,回到晏朝。小民懂的只是九牛一毛,但朝中毕竟有奇人在,比如王爷就是。王爷听了小民的只言片语,若有感悟,就算是师父的心愿了。”凌蔚顿了顿,继续道,“对于小民本身而言,其实对军务什么的并不懂。王爷听着也能知道,小民说的,都是曾经见过的,并不是小民自己想出来的。别说小民自己想不出什么好点子,就算用现在知道的知识去排兵布阵,估计都是一团乱。” “小民倒是想走捷径,一步登天,往军中效力,最好再立点什么功劳。反正以小民文弱的样子,大概也就是再幕后出谋划策,不会有什么危险,何乐不为?但军中大事,并非儿戏。若是延误军机,策略失误,就有许许多多军中好儿郎会为此丧命。小民还是算了吧。人贵有自知之明。” 黎膺叹气:“瑾堂自谦了,是本王孟浪了。” 凌蔚点头。以自己那贪图安逸的性子,在京城中过着尚觉得有些不适应,去军中只找苦吃,是有病吗?建功立业什么的,还是算了吧,他就安安静静刷刷皇帝皇后皇子公主的好感度,当一个舒适安逸的闲臣就好。 第七章 摊牌 凌蔚回去的时候还算无事,待第二天凌韫知道这件事之后,果然又来找凌蔚麻烦。 看着凌韫一顿冷嘲热讽,凌蔚拿来遮住脸的扇子,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不知道起床气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吗?反正现在出去住已经成了定局,凌蔚也懒得再忍耐下去。 “大哥说这话倒是有趣了,感情你认为皇上赏个别院,倒是赏错了。”凌蔚懒洋洋道,“成,大哥这就和我一起进宫,把院子赐了吧。”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凌韫皱眉。 凌蔚笑道:“大哥这话说的。赏了院子你在我这冷嘲热讽半天,我说你说得对,说得很对,一起去把赏赐辞了,你又说我威胁你。这赏赐接也不对,接也不对,那大哥告诉我,怎么做才是对的?” 凌韫见着凌蔚并非以前一样忍气吞声,有些不适应。他哪里不知道这里面有娘的手笔,想着娘对凌蔚如此看重,他就憋不住气。但让他辞了皇帝赏赐,那百分百会得罪皇帝。 “你小小年纪,岂能如此奢侈。”凌韫梗着脖子说道。 凌蔚继续笑道:“大哥何有此语?难不成大哥认为修缮赐下的别院,倒是为了我不成?” 虽然真的是为了自己,但你敢说吗?你敢说皇帝赏赐的院子,你不去修缮改建居住,就任他荒废下去吗?既然修缮了,自己只是去居住而已,怎么能说自己奢侈? 这皇帝赏赐,可是以的鲁国公和常乐公主东南戍边有功的名义。而自己去居住,皇帝思及父母功劳,勉励自己好好读书,自己博取个好功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