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领着一干小殿下往临时作为授课场所的宫殿里走。 赵圭看着凌蔚怀里抱着安康,旁边走着牵着锦阙的太子(明显太子抱不住了),后面跟着一连串尊贵的小萝卜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凌蔚你这样真的不算是大逆不道吗?!不对!那群让人头疼的小捣蛋们,怎么会变得这么听话! 凌蔚刚坐下,小殿下们就不用人招呼的,和往常一样,自己提溜着自己的椅子凳子,围着凌蔚坐成一圈。 赵圭看着小殿下们晃晃悠悠的搬动、或在下人的帮助下搬动椅子的时候,觉得今天肯定没睡醒,要不提前告假回去休息? “赵师傅坐。”安康算是里面最乖巧最懂事的一个了,她还记得赵圭站着呢。 赵圭嘴角抽了抽,见都这样了,也不在意的坐了下来:“瑾堂和……殿下们,果然情谊深厚。” “算不上情谊深厚吧?这是这几年一直陪着他们玩耍。”凌蔚道,“打扰厚德上课了,抱歉。” “无碍。”赵圭摇头。反正他讲课的时候,这帮小殿下们也在走神,几乎没有在听的。 他和刘祺还算好的,至少小殿下们不听,也不会表现出太过排斥。所以现在跟小殿下们授课,基本上是他和刘祺了。 不过不排斥不代表好好听,和幸亏陛下只是让他们两给小殿下们启蒙,并没有抽查功课。只是陛下不抽查,不代表他们心里就安定了。即使这一群不是小皇子小公主,而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他们都有一种误人子弟的愧疚感。 “可否让我旁听?”凌蔚早就听赵圭和刘祺露出对这个差事头疼的神色,也挺好奇,这么一帮挺听话的小孩子,到底怎么让两位博学之士头疼的。 “自然可以。”赵圭和凌蔚非常熟悉,又见凌蔚能这样出场,知道肯定是皇帝陛下允许的,也不在意,“若讲的不好,请瑾堂指点一二。” “不敢不敢。” 赵圭再洒脱,也是个尊师重道的读书人,可没凌蔚那么不守规矩。所以在讲课之前,还是让人把座位椅子恢复原位。小殿下们也乖乖回到自己的位置听课。 凌蔚和太子则坐在上首处一侧旁听。 赵圭开口几分钟,凌蔚就知道,这症结在哪了。 赵圭犯了和前太傅一样的错误。 诚然,赵圭和刘祺一样,自己都是学富五车。 但自己学富五车,不代表他们就会教学生。 赵圭现在讲解的是《三字经》。《三字经》中有许多典故,以《三字经》为总纲,以其中典故为线索,衍生讲解其典故所在的典籍知识,凌蔚也是这么做的。 只是赵圭的讲解,比《三字经》本身要艰深太多。他的讲解,和同僚谈论学问倒是绝对没问题,但这一帮小孩子肯定就听不懂了。 而赵圭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凌蔚不由叹气。 这启蒙水准,还不一定有外面那些只考上秀才的私塾先生来的高明。 这就跟研究所里的教授去教小学生常用物理,一开口就是xx定论xx公式,从未接触过这个领域的小学生们听得懂才怪。如果中间还夹杂着特殊名次,估计不是听不懂理论,是话都听不懂了。 眼见着小殿下们又走神走的很明显了。赵圭停止了讲课,无奈的看向凌蔚。 凌蔚摸了摸鼻子,走到赵圭身旁,在其耳边小声耳语道:“厚德啊……师兄啊……老师在你启蒙的时候,也是这么教的你吗?”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