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更是不能容忍他受伤或是逃避。 挂了电话后霍梁松了口气,他头一次连澡都没洗就一头栽在了床上。两点左右他的手机响了,是医院打过来的,下午三点有个手术。霍梁从床上起来,突然觉得卧室变得非常空旷。 当时为什么要挑这么大的房子作为新房呢?这么大……只有他一个人住的时候就显得分外孤单。 霍梁起身洗了个澡,换了衣服,镜子里的男人英俊而高大,面容冷漠,可霍梁却觉得有几分痛楚。他的头仍然在隐隐作痛,他在努力控制不让自己继续幻想,但长年累月的幻想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无法抗拒的习惯。 如果他要抗拒,就必须忍受头痛。 手术途中,霍梁突然又觉得一阵剧烈头疼,这使得他手中的手术刀险些没能拿稳。因为出自对霍梁医术的赞叹以及敬业的认同,其他助手医生也好,护士也好,没有人发现霍梁的不对劲。 几乎是在头疼的那一瞬间霍梁就察觉到了问题。他不能让这个手术出现差错,躺在手术台上的是病人,小颦很喜欢他的职业,说他是救死扶伤的医生,他不能让自己的职业生涯染上污点,那样的话,这样破败的自己还有什么资格站在小颦身边? 竟是不知哪里来的意志力,在没人注意的时候,霍梁用手术刀在自己大腿上狠狠割了一道,他几乎是惊喜地发现这个方法很有用,头疼不仅在缓缓消退,意识也在逐渐清明。 只是等到手术做完,护士才发现霍梁的腿在流血。好在这并不是什么大手术,也没有传染的可能,霍梁摆了摆手,接过医药箱,利落地处理了伤口。 他的嘴角带着笑意。 接下来的几场手术霍梁都采用了这个办法。他无法控制头痛幻觉的时间,只能在手术开始前割伤自己,然后用纱布包扎,如果手术过程中感到头痛或是幻觉,就狠狠地刺激伤口,然后他就能瞬间清醒。 所以,整整三天,六场手术,竟然完全没人注意到霍梁的异常。 他总是一成不变的表情固然是原因之一,但更重要的是,也许从没有人关注他。所有人都认为他是铁打的机器人,认为他这样的医科圣手,总是有无数的人争着陪伴和攀交情,认为他太遥远。 但他不过只是个普通的人类。 第三天晚上,霍梁接下来一个星期都没手术。他坐在卧室的大床上,有点犯愁地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大腿。双手要做手术,当然不能伤,最好的地方就是大腿了,没有致命的地方,痛觉神经却很敏感。 但是……这样去深圳的话,肯定会被小颦察觉吧?他现在走路有一点点的不自然,毕竟是好几道伤口。 霍梁犹豫了会儿,机票都买了,但他不想让薛小颦知道自己的情况。 那边薛小颦也在奇怪,按理说明天霍梁就要来了,今天晚上不可能不打电话给她。 于是她主动打过去,霍梁在电话里说的话就更让她奇怪了:“你说什么?你……不来了?”她看了看好奇地以口型询问自己是谁的老三,也做了“我老公”的口型,又继续问道:“你不是说要陪我去港澳台玩的吗?怎么又不来了?” 霍梁从不撒谎,在薛小颦面前更是习惯了说真话。一时间竟有点结巴:“我、我临时有工作,你……玩的开心点。” 薛小颦才不信呢,霍梁从没把工作放在她前面。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甜甜地夸了霍梁一句:“老公你真好,我回去会给你带礼物的!” 可电话一挂,脸顿时就拉了下来。身边正涂指甲油的老三好更好奇了:“怎么了?你家男人惹你生气了?你这什么表情啊?” 薛小颦想了想说:“老三,我恐怕没法跟你一起去玩了。” “啊?”老三一听顿时傻眼。“说好的一起呢?老大刚结婚,老二被她男人抓回家了,我好不容易跟我家那口子软磨硬泡得到的假期啊!” 薛小颦面露乞求,双掌合十的卖萌:“我家霍先生可能有点麻烦,我放心不下,得回去看看。” “能有什么麻烦啊,我看你俩打电话不说的挺好的吗?”老三问。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女人的直觉吧。”薛小颦认真点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