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杨缜微不可查地弯了弯嘴角,看向赵琉璃,眼里蓄满笑意。 他这般一笑,没来由地让赵琉璃想起床笫之间,他对自己做过的那些事儿,顿时耳根子一红,别开视线。 * 不多时魏箩、赵玠和其余几位皇子公主们相继而至,一家人坐着说了会儿话。 用过午膳,皇子公主们告辞离去,魏箩和赵琉璃留在昭阳殿陪陈皇后说话,赵玠、杨缜和崇贞皇帝则去了御书房。 魏箩如今行动很不方便,陈皇后和赵琉璃都对她关怀备至。赵琉璃得知魏箩的肚子能听见动静后,好奇不已,耳朵轻轻地贴在魏箩的肚皮上,听了听,“皇嫂,它怎么不动?” 魏箩道:“想必是跟你不熟,怕生。” 赵琉璃没有气馁,对着魏箩的肚子说起话来,一会儿说“我是你的姑姑”,一会儿说“你是不是叫小西瓜,你跟我说说话吧”。魏箩和陈皇后看得哭笑不得,不多时,小西瓜果真在魏箩的肚子里动了动,伸出一只小小的脚丫子,算是跟赵琉璃打招呼了。 赵琉璃又惊又喜,“它真能听见我说话?” 魏箩也很稀罕,把手放在肚皮上,小西瓜仿佛真的有所感应一般,收回脚丫,换成小手隔着肚皮触摸魏箩的手。魏箩的眼眶一下子湿了,养了这么久,头一次如此真切地感觉到这孩子的存在。真希望它快点出来,魏箩心想,也不知道长得什么模样,不过她和赵玠的孩子,一定不会丑就是了。 日头西斜,时候不早,魏箩和赵琉璃向陈皇后告辞,各自回府。 陈皇后将她们俩送到庆熹宫门口,颇为感慨道:“瞧着你们如今都过得很好,我这一颗心也就放下了。” 赵琉璃以为陈皇后是伤感身边儿没人了,回握住陈皇后的手道:“母后放心,我会时常回宫看望您的,一定不会让您孤单。” 陈皇后无奈地道:“你已经嫁人了,时常回来像什么样子?若是指望你回来,还不如指望阿箩常常入宫陪我。” 魏箩道:“等孩子生下来,我便带着孩子来看母后。到时候您含饴弄孙,还愁没人陪伴吗?” 陈皇后笑了笑,道:“你说得是,如今我就指望这个孙儿出生了。” 魏箩和赵琉璃离开庆熹宫,赵琉璃和杨缜先走一步,魏箩坐在马车里等了一会儿,赵玠才从宣德门里出来。 魏箩想起方才陈皇后的话,心中有些异样,问道:“母后近来可有跟你说过什么?” 赵玠把她抱在腿上,把玩她的手指头,“怎么?” 魏箩道:“我瞧着母后心情不大好,想必是琉璃出嫁了,她在宫中的日子更加孤单。我瞧着母后没有原谅陛下的心思,担心母后一个人寂寞,以后想多入宫陪陪她。” 赵玠亲了亲她的小脸,笑道:“自然可以,不过得等你生完孩子以后。” 如今魏箩肚子越来越大,出行很不方便,也可能遇到危险,是以还是待在王府安全。 魏箩思忖片刻,点点头道:“上回让你在宝和殿安排一些人手,你安排了吗?” 赵玠道:“一早便安排了。”说着刮了刮她的鼻子,故意打趣道:“阿箩的话,我岂能不听呢?” 魏箩努努嘴。刚要说什么,忽觉车身震了一下,马车停在路边。 赵玠掀起布帘问道:“发生何事?” 车夫回道:“回禀王爷,前面的马车坏了,挡住了去路,可要绕路回府?” 赵玠道:“绕路罢。” 透过布帘一角,魏箩瞥见前面那辆马车旁站着的姑娘,穿着粉紫色的襦裙,分明是高晴阳无疑。魏箩让车夫再次停了下来,想着好歹与高晴阳有过一点交集,便问她可否要一同乘车。毕竟镇国公府与靖王府顺路,而且天气阴沉沉的,瞧着马上要下雨了,她站在这里还不知道何时能回家。 高晴阳想了想,没有忸怩,坐上马车后,感激地道:“多谢王妃,多谢王爷。” 魏箩问道:“你方才去了哪儿,马车怎么坏了?” 高晴阳端坐在对面,解释道:“我去街上的书墨铺子挑了几块墨锭,打算回家练习字画,未料马车轮子忽然坏了,这才不得已停在路边。” 魏箩点点头,道:“一会儿我们回府后,让车夫再送你回镇国公府。” 高晴阳没有推拒,真心诚意地再次道谢:“多谢王妃。” 魏箩摇头说不用。 * 很快到了靖王府大门,赵玠抱着魏箩下了马车,一转身,却见靖王府大门口站着个人。 朱漆大门前,魏常弘穿着湖蓝色纻丝锦袍,身姿挺拔,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门口的仆从是认识他的,晓得他是靖王妃的胞弟,不敢怠慢,原本想请他入府小坐,未料想他却说不用,然后一直站在门外等到这会儿。 魏箩一见到常弘,惊讶地从赵玠怀里钻出来,提着娇绿绣梅兰竹菊纹裙襕拾阶而上,停在常弘跟前:“常弘,你怎么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