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这话开头她说得很自然,到了后面表情语气都显露出了心不在焉,目光也心不在焉。 心不在焉的目光定额在窗外。 那扇窗朝社区公园,窗外黑漆漆一片,赫尔辛基冬天的公园总是无人问津。 看着看着,柔柔眼波似乎变成夜间等待突击的小猎豹。 忽地,站起,起身那一下带着情绪,这种情绪在她推开那把椅子更是显露无疑,椅子歪歪斜斜往地上一倒,跨过椅子,三步并作两步朝那扇窗走去,拉上窗帘。 拉上窗帘,连招呼都不打就朝房间走去,甩门,“砰”的一声差点把墙上的挂画都震下来。 说到照片墙,今天早上顾澜生发现了一件事情,之前挂在照片墙上那件印有“列宁号”破冰船的夹克衫不见了。 这晚,那扇房间门一直关得紧紧的。 十点,顾澜生回自己房间。 在回房间前他特意走到朝社区公园的窗前,挑起窗帘一角,公园外和往日并无两样,寂静得像坟场,除了公园设施什么也没有。 回到房间,顾澜生给汽车维修公司打了电话,把之前他定的轮胎换成更加耐寒更加安全的轮胎,这样一来,八百欧就得增加到一千欧。 顾澜生没试过打周末工,赫尔辛基周末的公共场合总是很拥挤,这让他很头疼,现在那多出来的一千欧让顾澜生不得不考虑周末找一份工作。 通话快结束前,顾澜生还一再强调,不需要太赶,迟一些时日也没关系。 车没修好,车子主人自然走不了了。 半夜,顾澜生被若干声响惊醒。 透过房间门缝隙,他看到盘坐于沙发上的人,客厅仅有的光线来自于街灯投递在没拉上窗帘的半扇窗,光源十分稀薄,长发遮挡住她大半张脸,她面前摆放着水杯。 咋看,很像是半夜口渴,给自己倒杯水,水很热,她只能在一边干等水凉开。 某天,一个女人抱着她的孩子从十几层楼跳下,很不巧,那一幕就发生在顾渊致前往车库取车时,顾澜生曾经在顾渊致的房间见过跳楼女人的照片。 之后,他常常看到顾渊致独自在黑暗中呆坐的身影。 就把此时此刻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当成是在等着那杯水凉开吧。 这世界,每人心里都有一个角落,那个角落搁置着只愿意让自己知道的事情。 差不多一个钟头后,顾澜生才听到轻轻离开客厅的脚步。 这时已是凌晨两点半。 周五,这是他的客人住进来的第三天,他做完早餐那扇房间门依然关闭着,留下纸条没去打扰她,看来,他的客人今天没打算跟拍他。 这样也好,他的客人太吵了。 和往常一样的时间点回家。 一打开门,顾澜生就闻到食物的香气。 他的客人穿着一件石榴红毛衣,还涂了口红。 这是因昨天的失态而讨好房主的伎俩吗?如果是的话,算不算美人计? 的确,很美。 美到他的眼睛只敢在她身上逗留一秒。 “顾澜生,我给你准备了可口的晚餐。”人美声甜,话内容也讨喜。 所谓好吃只不过是她从超市购买来的熟食,把熟食放到微波炉里,然后就变成可口的晚餐。 “香吗?”她问他。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