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讲完他的事情,那瓶酒也喝完了。 “我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一位朋友,我这位朋友说我是在胡扯,你也和他一样对吧?”眼镜男问。 现在顾澜生比较关心的是…… “你说你们去了酒店?”凑近问。 眼镜男很快反应过来:“我和她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那天我们没住在同一个房间,直觉告诉我,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她一看就不是随便的姑娘。” 喝了一杯咖啡就向男人求婚,还说不是随便的姑娘,顾澜生心里嗤之以鼻。 “那接吻肯定跑不了。”顾澜生说这话时,脑海在回放她靠在门框和他说晚安时嘴唇红艳。 “没有。” 没有接吻甚至于小手也没牵过,期间有一次他想去牵她手但被她甩开。 “现在想想,她看起来就像是在和我玩一场游戏。”眼镜男以这样一句话来总结那段维持不到二十小时的婚姻。 眼镜男走了。 超市就只剩下顾澜生一个人。 问信不信眼镜男说的话,他也不清楚。 他亲眼看到那两人一起离开超市;她连续两天没和他联系;他银行账户多出的三千欧;家里的三个针孔摄像头。 这些串联起来让顾澜生觉得,他的那位客人还是少惹为妙。 五月,顾澜生结束超市夜间店员的工作,他拥有大把大把的周末时间睡懒觉玩游戏逛图书馆泡酒吧。 伴随着恢复的周末时光,一切回到原本的生活状态。 六月中旬,顾澜生收到一张来自于哥本哈根的明信片。 明信片图案为哥本哈根著名的小美人鱼雕像。 明信片背面写着这样一行字: 顾澜生,如果某天你家里的门铃响了,你打开门看到我时,请不要太过于惊讶,我也许只是太过于想念酸菜包子的味道。 这行字用中文书写,字体娟秀,落款人为——戈樾琇。 戈樾琇。 顾澜生细细咀嚼着这三个字。 赫尔辛基的六月,街道公园生机勃勃。 刚刚完成和房东继租的顾澜生走在新绿初萌的林荫小道上,走完林荫小道再穿过一条马路就是那家中餐馆了,他在这家中餐馆买得最多的是酸菜包子。 那家中餐馆要招收一名送餐人员,他也许可以利用闲暇时间和中餐馆的师傅学做酸菜包子。 戈樾琇。 名字不错,顾澜生迈开脚步。 --- 二零一五年,初夏,南非,约翰内斯堡。 张纯情站在位于约翰内斯堡市中心的那幢大厦下抬头仰望。 它像一座丰碑直插云霄,天空土地街道一一被浓缩到大厦的玻璃墙上,让每一个想靠近它的人渺小如斯。 五分钟后,张纯情将进入这幢大厦,七分钟后,直达电梯会把她送到这幢大厦最高楼层,二十分钟后,她将准时出现在sn能源首席执行官的办公室里。 sn首席执行官中文名叫宋猷烈。 宋猷烈。 张纯情把这个名字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在这片领土上,宋猷烈还有另外一个雅号——诺维乔克。 诺维乔克,神经毒剂,由前苏联研发,被联合国列为化学武器,其危险程度和杀伤力仅次于原.子弹。 诺维乔克,俄语意译为:先到来者。 作者有话要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