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 狠狠盯着近在咫尺的脸。 “你可以拒绝的。”仰头,质问。 “拒绝什么?” 以为她发病了,就什么都分不清了。 “飞.叶子!” 宋猷烈吞云吐雾的画面此时无比清晰,夹烟姿态格调迷人,在烟雾中半眯眼睛瞅着她,那分明是在欣赏她发病的模样。 看看,精神病患和白痴发起病来其实没什么两样。 “原来说的是这个。”他笑了起来,但不是和她笑,而是和站在水池旁边的黑人女人笑,边笑边把脸往她耳边凑近,“我为什么要拒绝?是,是,为了让戈樾琇心里好受点是应该拒绝,要不是为了她那位所谓交情很好的朋友,宋猷烈也不至于趟这趟浑水。” 戈樾琇得承认,宋猷烈说中了她一半的心思。 “不高兴了?戈樾琇,我们现在是来到人家地盘,入乡随俗得讲究。”他和她说。 戈樾琇触了触眼角,那里不久之前有眼泪来过,她以为是被烟味呛出的,现在想来,不是的。 “难受了?”他把她拥入怀中,用很是呵护备至的语气,“如果说,这并不是我第一次碰那玩意,你会不会心里舒服点,嗯?对于哲学你要充满热情;时尚你也略懂一二;当你相信自己是任何领域的参与者时,这个世界就被什么值得害怕的了,这就是戈鸿煊给宋猷烈打开的那个世界。戈樾琇,要我告诉你那个世界多有趣吗?” 心,就那样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轻轻抽了一下。 第36章 精神病患 心,就那样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轻轻抽了一下。 戈樾琇脚踩在宋猷烈脚板上,身体被动贴着他。 临近午夜时分,约翰内斯堡小有名气的dj戴着红色礼帽登场,电子舞曲更为狂肆。 更多人跳入水中,放眼望去,人头攒动,每一颗头颅都跟随肩膀腰肢摇摆,似乎,只有戈樾琇和宋猷烈是静止不动着的。 似乎怕她听不到,再往她贴近,每一缕声息轻挠她耳膜:“看把你吓的,别担心,我现在也懒得和你说故事,还有,戈樾琇,那玩意并不是洪水猛兽,对于这里的人们来说,它和电子舞曲没什么两样,是打破禁忌调动情绪的元素之一。” 即使电子舞曲喧闹得要把夜晚搅得个天翻地覆,他的话还是一字不漏听近戈樾琇耳朵里。 “宋猷烈……”声音有些无力,原本是大声冲着他吼的,宋猷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宋猷烈,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没能大声吼出的话由经他的口,悠然自得的模样,甚至于他还和新交的朋友挥手致意,鼻尖有一下没一下蹭着她鬓发,“又或者是,宋猷烈,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和我说出这样的话?” “戈樾琇,你现在也老大不小了,虽然你总是强调你心里生病,我拜读过你写的报道,观点和思路没得说,能拥有如此敏锐思维的人又怎么会不明白甲之砒.霜乙之蜜糖的道理?但!”加重语气,语气不无嘲讽,“但你是戈樾琇,是戈樾琇就能大声质问宋猷烈,你怎么敢?被戈樾琇眼中视为恶魔的,在所有人眼中得是恶魔,你宋猷烈也不例外。” “可怎么办?虽然对于那玩意我谈不上喜欢,但绝对不讨厌,偶尔,逢场作戏时,需要时我不会排斥。” 踩在他脚上的脚往后退,一步步后退。 一步、两步、三步,他一张脸更加立体呈现在她面前,冷淡得如寒冬时节的大理石雕像。 摇着头:“你明明知道的,你明明……” 宋猷烈,你明明也经历过那个早晨的。 那有着鸟语花香的早晨;那抹躺在草尖上的身影;那似乎永远不会停歇下来的熟悉旋律。 “你明明也经历过那个早上。”声音低得就只有她听见,周遭开到变得模糊不堪,连同宋猷烈的那张脸。 那张脸正一点点远去。 煞白的脸盘,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