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到宋猷烈的视线,狠狠瞪了他一眼,冲着五月女孩笑。 女孩一呆,片刻,还以微笑。 五月女孩冲她微笑时,宋猷烈已来到她面前,说了一句“饿了吧。” 点头,的确,她是饿了。 今天晚上终于不是番茄意大利面了。 餐桌上的菜色一看就不是来自于宋猷烈之手,北京炸酱面看着很地道,炸酱面配番茄白菜汤,这是老北京人喜欢的配菜方式。 看来,五月女孩是北京人。 她也是半个北京妞来着,给五月女孩的笑容弧度加深了一些。 戈樾琇在五月女孩对面座位坐了下来,刚坐下,宋猷烈就坐上了她左边座位上,五月女孩看了宋猷烈一眼,低头。 片刻,再抬起。 一顿晚餐下来,五月女孩双颊已失去之前的红晕,想必,炸酱面也是勉勉强强吃完,也许,她的勇气只能到处为止了。 因好奇和心上人拉拉扯扯的女人是谁,在明知不可行的情况下,跟着心上人来到他家里。一门心思想从心上人口中得到解释,强打精神赔上笑脸,一颗心七上八下,好不容易等来那女人的露脸,原本以为心上人会为二人作介绍,但心上人非但没有,还和那女人坐在一起:这是一种暗示行为吗。 一顿晚餐下来,炸酱面味道怎么样她压根不清楚,她只知道心上人是先给那女人倒的水,虽然,他也给她倒水了。 到了这个时候,勇气已是所剩无几。 一点自尊支撑着她把炸酱面吃完,吃完炸酱面,从座位站起来,她现在迫不及待想离开这里。 再不离开的话,眼眶里的眼泪说不定就掉落了下来。 二十出头的姑娘,对待感情的表现力还是有所欠缺,敏感且脆弱。 五月女孩站了起来。 戈樾琇没给她提出告辞的机会,笑着说:“我应该还缺你一个道歉。” “啊——” “电梯、玩具枪、换装舞会。”戈樾琇给了几个关键词。 “啊?”五月女孩一脸茫然看着她。 那天在电梯里的表现很机灵来着,这会儿怎么反应这么迟钝,看来真是方寸大乱了。 “那天在电梯里用枪指着你头的人是我。”带着一点洋洋自得的语气。 “原来……原来是你。” 戈樾琇站了起来,朝五月女孩微微欠腰,正经八百道起歉来:“对于那天在电梯发生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 片刻。 “没事,没事……”五月女孩摇着手,她似乎从这突如其来的小插曲中嗅到别样的事态发展,表情没再像之前那般刻板。 好了,道歉完了,接下来就是自我介绍的时候了。 在自我介绍之前,她得好好斟酌一下用词。 还没等戈樾琇理出简洁顺畅的自我介绍方案,宋猷烈就冷冷叱喝:“戈樾琇。” “干嘛?”瞪了他一眼。 明白了,她的甜莓这是怕她捣乱,就像她上次破坏他和抹茶女孩的好事;她的甜莓可是在怕她忽然间蹦出“啊,我是他的同居人”类似这样的话吗? 不,不会。 戈樾琇不会再干那种傻事了。 宋猷烈脸色凝重,眼神更是带着满满警告,还是最高级别的红色预警。 以为光警告眼神吗?不,此时此刻,从手腕处传来的剧痛感让戈樾琇呼吸困难,手掌心冒汗,胃部翻江倒海。 庆幸地是,餐巾挡住了两双紧紧握住的手。 侧过脸,面对着五月女孩。 说:“我叫戈樾琇。” 自我介绍时用的是中文,五月女孩档案说了,中文是她的母语。 疼,疼死了。 从手腕处传来的更盛,心里怀疑,她若是再开口,她的骨头会因无法承受那力道,化成灰。 天地良心,她现在也在承受着内心煎熬。 面对五月女孩。 缓缓开口:“我叫戈樾琇,是宋猷烈的表姐。” 贺竺和贺烟是姐妹,戈樾琇是贺竺的孩子;宋猷烈是贺烟的孩子,按中国传统亲属关系,她和宋猷烈是表姐弟。 她叫贺知章“外公”;宋猷烈也叫贺知章“外公”。 她的外公总是不厌其烦在她耳边唠叨“坨坨,你要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