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把它唱入你的心田,世界就能开始好转。 记得把它唱入你的心田。 世界就能好转。 …… 庄园女主人的离开就像一个导.火索。 半年后,戈樾琇被鉴定患有精神分裂症。 戈樾琇的妈妈是一名精神分裂症病患,戈樾琇的外婆也是一名精神分裂症患者。 这一年,他们离开那座彩虹国度,一万英尺高空上,她抱着一个白色大玩偶,一张脸脸色比那大玩偶还要来的苍白。 那张苍白的脸让他看了好久。 时间再倒流到那座格陵兰岛,宋猷烈出生的地方。 父亲是一名挪威华裔,职业为气候学家,母亲是一名天气播报员,二人因相爱结合。 关于格陵兰岛,宋猷烈能记住地寥寥无几。 一年只有白天和夜晚两个节气,白天很长,夜晚更长,坐上雪橇一来一回中途得停下来吃干粮才能到达商店,没有邮局,来往信件物资大多数靠飞机空投,孩子大人们只要在脚底下系上铁板就可以“咻”的从这里飞到那里。 关于在格陵兰岛生活的日子,宋猷烈想他应该是快活的。 妈妈给他织的毛衣很暖和,手套帽子也是;他还有一双十分时髦的红色溜冰鞋。 穿着溜冰鞋在太阳底下;在星月底下是他最为快活的时光,妈妈爸爸就在不远处,看着他从这边飞到那边,高兴时,他还会耍一些花样。 爸爸的同事说,以那个孩子的脚下功夫,长大一定会成为一名冰球选手。 那句话在他心里萌芽。 穿上红色溜冰鞋,孜孜不倦在冰上飞翔着,可以更快一点,还可以更快一点。 也许,下一刻,就到达世界尽头。 在没有认识戈樾琇之前。 宋猷烈的愿望很简单。 当一名冰球选手。 第69章 不告而别 怎么去形容回忆呢? 有时候,你会用一个下午的时间去想你曾经走过的一条老街。从当时你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配什么样款式的鞋,头发是盘着还是披在肩膀上,是否擦了香水,脚步是快是慢,在老街上你碰到哪些人,又有哪些人上前和你打招呼等等等事无巨细。 有时候,从你出生至现在的生平往事在脑子走完,正在烧的哪壶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揭开水壶盖,壶底平静无波。 四四方方围墙里,嫩绿的紫藤叶子她还记得很清楚,穿过紫藤花缝隙的日光她也记得很清楚,爱躲在围墙外的孩子们大眼卷发的样子她记得,从四四方方围墙下经过的男孩侧脸她也是记得的,漂亮得……一回想就会忍不住想去舔嘴唇。 在这个清晨,回忆像影像,一帧帧一幕幕。 现如今,紫藤花架下编着半只麻花辫的女孩和围墙外的男孩都长大了。 戈樾琇二十六岁了,宋猷烈二十二岁。 这个清晨,他们在同一个房间醒来。 昨晚,房间阳台门没来得及关,风从阳台上一拨一拨闯进房间里,刚走的那一拨性子比较急,来得快去得也快,新来的一拨性格急躁,几下就把窗帘扯得呼啦啦作响。 在呼啦啦的响声中,戈樾琇注视着宋猷烈。 他的眼神像这约翰内斯堡平原的曙光,幽深冰冷,昨晚一个劲儿把她往死里要的孟浪荡然无存。 她的甜莓生气了。 昨天她摆了他一道,还不到十小时他就讨回来了,怎么想,他摆她的那一道都比较狠。 傻瓜,还不懂吗? 只有假装那些掉落在地板上的碗筷是夜晚闯进来的小动物们弄的;只有假装不知道方盒子没了三个套才能继续在一起啊。 这是一名精神分裂症患者能想到的旁门歪道。 你看,现在都装不了。 即使是精神病患者也有良知。 那个叫做贺知章的老人,你叫他“外公”;我也叫他“外公”,要是让他知道他最喜欢的两个孩子长大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该有多么的难受。 戈樾琇得承认,其实她的胆子很小很小来着。 所以,就有她和张纯情说的那句“我的宋猷烈表姐”,当时和盘托出两人关系戈樾琇还是有一点点得意的:宋猷烈,谁让你那时放开我的手。 你在张纯情面前放开我的手。 日后,一定会在更多人面前放开我的手,其实,你也是胆小鬼来着。 现在,就看两个胆小鬼谁更自私了。 又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