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后,等他关上窗户,等他拉上窗帘,再跟在他身后,确认门是反锁上了。 反锁上门,他转过头来看她,慌慌张张垂下头,心里住着的那头小鹿此时被惊醒了,咋惊咋吓的。 一前一后来到卧室,当宋猷从储物柜拿出枕头和被单时她问他你要去哪里? “我睡沙发。” “为什么?” “我睡沙发会好点。” 摇手说不需要说床那么大不碍事。 “戈樾琇,我们都长大了。” “能大到哪里去?”指着床,不以为然,“即使我们再长大,床也够睡。” 可不是,那张床再睡一个人都没问题。 “你以为我睡沙发是因为怕床小?”宋猷烈闷声问。 “难道不是?” 宋猷烈不再说话,她站在床前,他抱着枕头被单。 戈樾琇觉得枕头被单太碍眼了,一声不吭从宋猷烈手上夺走枕头被单,碍眼的东西被放回存物柜里。 拍了拍手,好了,可以了。 宋猷烈还是一动也不动,她扯着他的手说宋猷烈我困,最后还得戈樾琇一再保证她不能挤他宋猷烈才打消睡沙发的念头。 “戈樾琇,你发誓,不能像以前那样挤我。” 举起手。 调低卧室光线,和他平躺在床上。 被单下两只手无意间触到一起,不约而同收回手,收回的手都不约而同平放在胸前。 那一下之后,她脸颊一直处于发烫状态中,脑海里隐隐约约想起最后那次在小树林里,身体交缠时的样子,那时他很奇怪她也不正常。 不约而同,背过身去。 “晚安。”“晚安”又是不约而同说出。 闭上眼睛,困顿袭来。 迷迷糊糊中,戈樾琇想起一个问题,她问宋猷烈为什么老是让她不要挤他。 他叹着气说戈樾琇你还是去交一个男朋友吧。 交男朋友?不,她不需要,她不是有宋猷烈吗? 有了宋猷烈就不需要男朋友,当然,宋猷烈也不是她男朋友。 只是,她的问题和去交一个男朋友又有什么关系。 次日,戈樾琇把她的问题贴到网上去征询答案,结果不少人和宋猷烈给出差不多的回答:你还是去交个男朋友吧。 最后,戈樾琇还是弄明白了“不要老是挤我”这个问题的确切答案。 对于所谓确切答案,戈樾琇嗤之以鼻。 格陵兰岛来的孩子才不是网上那些痞子风流鬼。 宋猷烈只是讨厌被触碰,这方面她非常了解,她也讨厌被触碰,当然,除了宋猷烈之外。 是的,宋猷烈只是讨厌被触碰,他才不会像那些家伙一样,半夜会把那很硬的东西放出来乱戳人。 只是,在下午补习挪威语时,好几次戈樾琇的目光都会朝宋猷烈某个方位看,意识她在看什么时心里一阵懊恼,她都要被网上的坏家伙们带坏了。 但不能否认地是,她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奇。 接下来几天里,那一点点好奇逐渐加大,大到那句“宋猷烈,我想看”几乎要脱口而出,但,最终她还忍住了,这份好奇在洁洁给她偷偷弄来几部极限片后戛然而止,那没什么看头,人体活塞运动而已。 很快,宋猷烈的暑假来到尾声。 在这阶段,戈樾琇和宋猷烈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他有时间的话会在她做社区任务时出现,接她回家;周末下午,她会和宋猷烈到附近的图书馆,他们避开图书馆管理员和监控,在角落里接吻;夜晚,她顺着阳台楼梯偷偷打开后门,他推着单车在后门等她,坐在他单车后面,在自行车道绕行着;黑漆漆的剧院里,她放任他的手一而再再而三伸进她衣服里。 逐渐,逐渐…… “戈樾琇,我很忙。”“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不知道。” 逐渐,逐渐…… “戈樾琇,你打扰到我学习了。”“那我在一边看着,不说话还不行吗?”“不行。”“好吧,那我回去了,你学习完了打电话给我。”次日醒来,一直拿在手里的手机一通未接电话也没有,而她还穿着准备出门的衣服。 宋猷烈凭什么?凭什么! 来到他房间外,却没敲门,折回,房间里的东西成为了她的出气筒。 现在,戈樾琇已经不愿意去想“宋猷烈有没有被她迷住”这个问题,也对“背着贺烟和宋猷烈搞在一起”的游戏兴致缺缺。 她心里又生病了,戈樾琇是这么想的。 戈鸿煊说了不下十次的“带你和阿烈一起到迈阿密去钓龙虾”在宋猷烈暑假结束前的最后一个周末成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