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维却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着妹妹表情严肃起来,“接下来我要说的事很重要,听后就搁在心底,谁都不能说,包括阿越也不能告诉,能保证吗?” 被哥哥这种语气整的,奚熙立时就有些心慌意乱,她怔了片刻,才抿着唇重重的点头,无论怎么说,先把秘密听到才是正理。至于能不能彻底保密,现在不在她考虑范畴内。 奚维也不指望妹妹来个毒誓什么的,如果不是这次生死边缘走一遭,让他意识到世事无常,这件事至少十年内他是不会告知妹妹的,但现在却不能不说了,万一以后他再出什么意外,这件事也许就是妹妹身上的护身符。 “咱们奚氏发家不足三十年,现在总资产超数百亿,你想过这其中的因由没有?” “爸妈会做生意,运道好?” “谁的运道能好到在几无根基的时候这么逆天?”奚维反问。 “哥,奚氏不是特例,在那个年代,发家致富的人何止我们家?上海的徐家、南京的李家、北京的赵家、还有同是禹凌人的魏家,他们都是草根出身创业,现今成就斐然。” “那你知道在十三年前,咱们家差点破产吗?” “啊!?” “当时咱们奚氏还是中流企业,但那次危机后,却不退反进,之后势如破竹,奚氏短短十年时间有了现今的规模。” “哥,你把我搞糊涂了,如果我没记错,十三年前……爸妈应该还没离婚吧?” 奚维察觉出妹妹的无措,抓过她的手安抚性的拍了拍,奚熙哀怨的看着他,“哥,你能一次把话说完吗?我觉得自己脑细胞死得好快。” 奚维又是一笑,“其实也没有特别复杂,十三年前,奚氏差点破产,后得贵人相助化险为夷。那位贵人就是已经去世的夏老,夏老当年帮助咱们家,可能只是举手之劳,却给了奚氏喘息的机会,后来爸铤而走险,和黑|道打起了交道,干起了洗|黑|钱的买卖。嘘,听我说完。” 奚熙到嘴的话硬生生塞了回去。 “那段过往只有公司老一辈中少数几人知道些,爸做的很隐秘,当时那些黑|钱真正经手的人只有他,其他人都只是擦边的做了些事。而这些所洗的黑|钱中,就有夏家的钱。夏家从民国时期发家,起先混得就是黑|道,后来才逐渐洗白。他们在越南、老挝都设有赌|场,那是夏家隐秘产业,夏老去世后,由长房的人接手。前阵子越南赌|场被当地军|方查封,需要大笔钱打点,否则赌|场被撤还是小事,这件事若被桶到国内,夏家可能就会迎来灭顶之灾。所以,剩下的不用我说你应该也懂吧?” 奚熙用了好半天才把这些骇人听闻的事消化掉,然后看着亲哥眨眨眼,“夏家丢失的大笔钱其实不是丢失,那这钱的去向二房的人应该也是清楚的吧?”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大笔金钱凭空消失后,二房竟这样轻易息事宁人的原因了,要知在此前长房和二房可是闹得水火不容。 奚维颔首,奚熙接着问,“爸在中间掺了一脚…他是中间人,用了某些不为人知的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笔钱给安全转移了出去用于打点?”见哥哥再次点头,奚熙又是一声卧槽!“也就是说咱家老头子其实是混|黑|道的!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报恩?” “这么说吧,报恩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为夏家给的酬劳,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夏家手里应该握有爸洗|钱的把柄。” “应该?” “你当我是谁?这些事很多都是我通过蛛丝马迹推测的,不过我觉得事实应该和我说的相差无几。” “那爸这么早退休?” “以我的猜想,可能还是和洗|钱的事有关,爸应该是急流勇退,他可能和那些人交情不错,就此达成了共识,金盆洗手,毕竟他也五十了,说年轻也不算。恰好项伯伯有意让项卓接管家业,爸就趁势让我也正式接替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