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赤金头面、四副翡翠头面和四副珍珠头面、四副白玉头面,吩咐铺子里的匠人慢慢做将出来,务必精细,又叮嘱紫毫等人过一个时辰就把书籍放回原来的地方,然后就换了衣裳,和卫若兰去庄内闲逛。 庄子的构筑朴素依旧,但初春时黛玉叫人在高墙内外墙角下栽种好些花草和庄内的瓜果蔬菜,如今碧翠的蔓藤爬满高墙,点缀些星星点点的花朵,一派田园风光,显得格外好看。 黛玉指着墙上笑道:“丝瓜花极好看,就是丝瓜味儿怪。” 卫若兰抬头看到一朵朵的黄花,也有一条条细细的丝瓜垂在藤蔓上,道:“夏日吃丝瓜倒好,晌午厨子做的我觉得味儿不错。” 黛玉掩口道:“晚上再叫厨房里做,你一个人吃,我不吃。” 卫若兰挽着她往前走,途经玫瑰花丛,端详片刻,飞身探手,从花丛深处掐回一朵大红的玫瑰,簪在黛玉鬓边,笑道:“莫不是你带丫头们做胭脂膏子?我瞧着院子竟没剩几朵花了,纵有几朵怕是你们够不到才没摘了去。” 黛玉笑道:“可不是,自从得了宝玉的方子,澄碧就爱做这些,我又不爱用搁了时间久的胭脂花粉,故而她们几个就亲力亲为,做出来的不比宝玉的逊色。” 提起宝玉,卫若兰难免有些想念,道:“宝兄至今依旧未曾定亲?” 黛玉叹了一口气,道:“宝玉若能做主倒好,可惜不能。宝姐姐今年十九岁,这么些年都熬过了,更加不可能不等下去。” 卫若兰道:“可怜宝兄是满心的不愿意。韩奇也没说亲,他和我一样,比宝兄大两岁,都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给害苦了,他们俩倒是一对难兄难弟。今天我收到韩奇的书信,他要去西海沿子从军了,免得在家里面对父母的挑三拣四。” 韩奇是有志气的人物,自从父母那样对姜蓉后,他就觉得不妥,偏生又不能说什么,唯有远走他乡,避开京城纷扰。锦乡侯和锦乡侯夫人现今奉承皇长子,皇长子待他们也不见青睐,韩奇劝不得父母,唯有自己争气,意欲立功再回京。 黛玉听了,心头一凛,道:“西海沿子如今仍是南安王爷统率?千万别跟那些红学学者的揣测似的,极有可能战败被俘,生出和亲的事情来。” 卫若兰笑道:“放心罢,咱们有了炸药宝船等宝贝,若再战败,实在无能。” 长泰帝爱民如子,从来不视百姓兵士之性命为无,纵使他有心削了南安王府在西海沿子的兵权势力,也没想过南安王爷战败被俘,以方便自己派人过去接手,因为南安王爷战败,伤及的是将士之命和当地百姓之命,他们何其无辜。 所以,北疆粤海等军中得了火铳炸药等利器,西海沿子亦有,不过派了心腹监管。 黛玉倏尔一笑,瞅着他道:“在屋里你说我光想着别人的事情,瞧瞧你现在又如何?难得一日清闲时光,可不是为了说别人。”她拿卫若兰的话堵卫若兰。 卫若兰往手上吹了吹气,道:“你说我,看我怎么呵你的痒!” 不等他说完,黛玉就已经拿着手帕握嘴,远远地跑开了,但见她身姿轻盈,裙摆翻飞,一面跑,一面回头看卫若兰,谁知后面不见卫若兰的踪影,心中怦的一跳,尚未转过头,就一头栽倒在卫若兰的怀里,原来他竟倚仗轻功,赶在头里拦住了。 黛玉气恼地道:“哪有你这样的,仗着功夫好就欺负人!” 卫若兰一脸笑容,这些日子以来的紧绷顿时烟消云散,他到底舍不得呵黛玉的痒,拉着她往屋里走去,道:“外头太热了些,咱们回去。明儿一早趁着清凉的时候,我带你去外面逛一逛,往东四五里处的路边有几个相邻的种藕池子,荷花开得正好。” 黛玉目露憧憬,道:“好。咱们庄子里虽也有一口池子,里头养得几支菡萏初绽,但是太小气了些,瞧着连入画都不想。” 随即又笑道:“未免惹人瞩目,咱们扮作农夫农妇如何?戴着大斗笠。” 卫若兰不忍黛玉每日足不出户地在家里呆着,笑道:“都依你。不过扮作农夫农妇可不能穿绫罗绸缎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