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卿辞继续缓步前行:“还有什么?” “他似乎喜欢混迹大厅,有时会请所有客人狂饮,这段时日花了十来片金叶子。”近几日的印象又刷新了下限,那个飞贼猥琐无耻,整日嫖宿,还叫白陌出面付一应开销,简直脸都丢尽了,他默默将飞贼鄙视了一千遍。 左卿辞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些琐碎,“他可有喝醉?” 白陌一怔,细想了一番:“我见到的时候身上有很重的酒气,但眸光未变,言语清醒。” 话未说完,一阵轻浮的嬉笑传来,白陌抬眼一看,顿时无语。 漫散而行的左卿辞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妓馆门外,一个满腮胡子的嫖客拥着□□在路旁狎笑,三五个年轻的胡姬在楼上娇声揽客,两行艳红的灯笼高挂,脂香袭人,胡乐频传,雪夜一派□□盎然。 左卿辞定住脚步,白陌刚要开口,楼上砰的开了一扇窗。 一个人探出来,似乎深深的透了口气,背着窗内的旖旎柔光一动不动,似乎在眺望天上圆月。或许是喧笑的映衬,那个姿态竟然让白陌觉出几分寂寥,接下来他就想翻白眼,因为影子侧过头,正是那个薄行无耻的飞贼。 发现了楼下的一主一仆,飞贼的身形顿了一刹。 左卿辞仰首,红纱灯笼透出艳色的光,给俊雅的容颜蒙上了一层绮丽的色泽,奇异而魅惑。“落兄好兴致,可愿共饮一杯?” 飞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似乎有点发呆。 左卿辞拂了拂襟袖,浅浅一笑,竟然真个走进了妓馆。 第12章 斗酒会 阿克苏雅的妓馆是镇上最热闹的销金窟,整座院子地龙烧得极暖,犹如初夏,来自各地的胡姬身披轻纱,足踝和玉臂套着层层累累的金环,毫不羞涩的露出雪白的肌肤,豪放得令人咋舌。 胡姬丰腴,风流又热烈奔放,调笑顾盼中风情万种,绿棕蓝褐各色明眸缤纷亮丽,配上奇特的胡音,未近身已酥倒了半边。 尽管中原也多胡姬,但受汉风熏化,远不如此地的大胆直接。 左卿辞的姿态随意,既不拘谨也不轻亵,他在一群半露酥胸的舞妓及淫靡歌乐中谈笑风生,仅在美人放肆偎蹭时才由白陌将人斥开。飞寇儿原本在大厅享受,怎奈左卿辞实在过于注目,引得狂莺浪蝶疯魔而动,只好另辟了一间雅室。 飞寇儿一身酒气,枕在一个丰满的胡姬胸口,缓慢的嚼着美人喂来的蜜枣,看他的眼神有点飘,很快又落下来转到别处。 任白陌斥退几个意图纠缠的胡姬,左卿辞在案前坐下,笑吟吟道:“有酒无戏未免无趣,我与落兄试试划拳赌酒如何?” 飞寇儿迟疑了一瞬。 左卿辞的眉长而笔直,挑起的时候极英气:“小戏而已,落兄怕了?” 几名陪伴的胡姬纷纷笑谑起哄,约定输的人要饮下整盏马奶酒,场面变得更加热闹,飞寇儿仿佛有些不知所措,在推波助澜哄闹声中,左卿辞伸出了白皙修长的手,游戏自此开始。 头几次均是左卿辞败北,他也不推,举盏在胡姬的喝彩声中饮下,一线清亮的酒液溢出唇边,顺着线条完美的颈项滑下,没入被美人扯松的襟领,在场的女人全都直了眼。 放下盏,他俊颜微醺,唇色染着水迹呈现出艳丽的薄红,声音也有些不同,听得人心头发痒。“落兄胜得好,再来。” 飞寇儿呆了一呆,听到话语才又划下去。 马奶酒甚烈,左卿辞接连饮下去,唇色越来越红,一双长眸波光流动,春意盎然,一众胡姬被迷得神魂颠倒,舍不得这风华绝代的男子醉倒,争相攀附着要代酒。怎奈红粉多情,左卿辞却不受用,甚至将一干人等尽数屏退。 两人对座而饮又是另一种气氛。 左卿辞连扳几场,笑容渐渐轻漫不羁,闲闲的看着飞寇儿饮酒,或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