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方驰笑了,抱住奶奶,“您操的这都是什么心啊,放心吧我身体好着呢,抡八十六个方辉不成问题。” “讨厌!”奶奶笑着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 因为明天要回学校,方驰吃完饭也没有上楼,坐客厅里聊了挺长时间,老爸老妈没说什么,爷爷奶奶每次都有很多话交待,虽说他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待了好几年,但他们始终都不放心。 一直聊到十一点多,老爸催着休息了,爷爷奶奶才回了屋。 “早点儿睡,”老爸拍拍他,“明天别起太早,吃了午饭才回么不是,多休息一会儿。” “嗯,知道了。”方驰点点头。 老爸老妈走了之后,他上了楼。 孙问渠的房间门虚掩着,他正想敲门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声二胡的声音。 “拉琴呢?”方驰马上推开门探了脑袋进去。 “嗯,”孙问渠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把二胡,“给你拉两段催眠曲,省得说我说话不算数。” “好。”方驰笑了笑,进屋把门关上了。 “十分钟,”孙问渠说,“这玩意儿动静大,你爷爷奶奶都能听见,玩时间长了吵着他们睡觉。” “好,”方驰坐到床沿上,李博文送给孙问渠的这把二胡,一眼就能看出高级来,声音听着也很有质感,看来孙问渠愿意用这把琴也的确是因为它好,“来两段什么?” “你听着就行,说了你也不知道。”孙问渠勾勾嘴角。 “嗯。”方驰揉揉鼻子。 孙问渠把二胡在腿上架好,低头想了想,手轻轻一带,有些伤感的琴声滑了出来。 二胡是种挺悲伤的乐器,方驰一直这么觉得,或者说很多中国乐器都带着点儿寂寥,有时候仔细听听,连唢呐都会是这样的感觉。 从小感受着这些气氛长大的孙问渠,每次拉二胡时,身上都会有种不一样的气息,说不上来。 寂寞,或者是别的什么。 这次拉的曲子方驰没听过,当然,除了二泉映月和赛马,还有孙问渠存在他机子里的那首牧羊女,他也没认真听过什么别的二胡曲子了。 这会儿他感觉自己听得也不是太认真,音乐就在四周,包裹着,眼前是孙问渠,按在琴弦上的手指,拿着琴弓的手指。 孙问渠一旦静下来沉在某件事里的时候,就会让人跟着他有些恍惚。 还真是,挺安神的。 方驰突然就有种不想说话就想这么一直愣下去的感觉。 孙问渠从他对面的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方驰才猛地反应过来琴声已经停止了很长时间。 “去睡吧。”孙问渠说。 “嗯。”方驰捏了捏黄总的耳朵,站了起来。 “晚安。”孙问渠看着他笑了笑。 “晚安。”方驰不知道他这个笑容的含义,于是冲他呲了呲牙,拉开门走了出去。 “别看书了,直接睡吧。”孙问渠在屋里又说了一句。 “哦。”方驰应了一声,回了自己房间。 躺上床的时候方驰觉得自己应该睡不着,但意外的是他躺下没几分钟就做梦了。 当然,梦见什么了他不记得了,一般来说他都记不清自己梦到的东西。 这觉莫名其妙还睡得挺香,早上迷糊着快醒的时候想起来老爸说的多睡会儿,他翻了个身居然又睡着了。 睡吧,醒了干嘛呢,起床了又该想着马上要回学校了,挺郁闷的,睡吧。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是被天台上小子的叫声吵醒的。 小子平时找他玩从来不上天台,都是直接从屋里上楼来蹲在他门口,他下床拉开窗帘往外看了看。 孙问渠背对着窗户站在天台上,手里拿着个碗,碗里像是放了几块牛肉。 “我说一二三,”孙问渠说,“你再叫,一,二……” 小子摇着尾巴叫了一声。 “不对,我还没说三呢,”孙问渠指指它,“一,二,三,叫!” 小子冲着他又叫了一声。 “哎,真聪明。”孙问渠从碗里捏了块肉喂给了它。 方驰打开门:“你这么闲啊?” “醒了?”孙问渠回过头,“今天睡得还真是久啊。” “脑袋都睡闷了。”方驰抓抓头。 “你奶奶在做饭了,今天午饭好像很丰盛。”孙问渠笑着说。 午饭的确很丰盛,都是方驰爱吃的,而且还多做了一些,都已经用饭盒打包好了,让他带回去吃。 孙问渠今天没猫在楼上吃饭,在客厅跟着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