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亮有些疑惑。 “那种陶艺装逼农家乐,你想过没有,”孙问渠站到窗边,“我看了一下,他这儿如果接下来,可以弄弄。” “你想做农,家乐?还,还陶艺?”马亮对他的想法没太理解。 “你别往农家乐上想,如果这里叫陶艺农场,是不是感觉就不同了,”孙问渠笑笑,“山与水,陶与人,感受最接近自然的艺术,寻找最触碰内心的感动……我太有才了,广告词儿张嘴就出来了。” “那是,”马亮乐了半天:“你还有,有钱?” “没了,”孙问渠啧了一声,“不过我有爹。” 马亮乐了:“问老爷子要,要钱?” “要钱说得太没档次了,投资,”孙问渠说,“让他投资。” “你找他谈投,投资他能答,答应?”马亮有些不放心,“他会觉得你不,靠谱。” “嗯,我找他估计不好谈,肯定连嘲带损的,可能会吵起来,”孙问渠说,“所以我打算让方驰去跟他谈。” “什,什么?”马亮愣了。 “我发现方驰挺对我爸脾气的,”孙问渠啧了一声,“就那种愣了吧唧的样子,我爸挺喜欢,我要去说,我爸没准儿让我写一百页可行性报告,方驰去说,他可能也就问几句。” “我大侄子倒是挺,挺稳的。”马亮说。 “嗯,反正你帮我留心着点儿吧。”孙问渠说。 跟马亮打完电话,他又下楼,围着园子转了一大圈儿,回屋的时候又跟两个工人聊了一会儿,工人走了之后他才去楼上屋里躺下了。 挺困挺累的,躺下刚闭眼儿,都还没来得及乱七八糟地东想西想,就睡着了。 一直到方驰给他打电话,他才挺不情愿地睁开眼睛。 拿起手机先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五点了,还挺能睡。 “睡醒了?”方驰问。 “嗯,”孙问渠翻了个身,把一只眼睛埋在枕头里,“你要不打电话,我还没醒呢。” “刚给你发消息了,你没回,我估计你是还在睡,”方驰笑笑,“我现在在路口等肖一鸣,你起来吧,我还没说你来了,爷爷就说让你上家吃饭呢。” “嗯?”孙问渠愣了愣,“他怎么知道的?” “他刚去小卖部买酒,看见你车了,”方驰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肖一鸣他们马上到,我接了他们先去农家乐找你吧。” “好。”孙问渠坐了起来。 肖一鸣和程漠刚从班车上下来,就开始下雪了。 小子还能认得出肖一鸣,很高兴地迎上去冲他摇着尾巴。 “哎好姑娘,”肖一鸣搓了搓它的脸,“好久不见了。” “它叫什么?”程漠问。 “小子。”方驰说。 “母狗叫小子啊?”程漠愣了愣,“你家是不是还有个公狗叫丫头……小子你好,我叫程漠,我是肖哥哥的男朋友。” 方驰看了肖一鸣一眼,肖一鸣叹了口气:“已经这么自我介绍很长时间了,我已经懒得跟他争了。” 方驰乐了:“不要脸的最高境界啊。” “只是预言而已。”程漠笑笑。 几个人到了农家乐的时候,孙问渠正在一楼拿了个开水壶烧开水。 “你俩房间在楼上,”他冲楼上指了指,“走廊中间那两间,左边我住了,右边那间你俩住。” “好,谢谢哥哥。”程漠点点头,几步就顺着楼梯跑上去了。 肖一鸣站着没动,小声说:“孙叔叔,你是说一共两间房?” “嗯,”孙问渠看了看他,过了一会儿也小声说,“你俩是还没到需要住一间房的程度?” “是啊。”肖一鸣回答。 孙问渠笑了起来:“进度条走得也太慢了啊,我还以为俩年轻人应该嗖嗖就窜过去了呢。” “朦胧期更好玩啊。”肖一鸣说。 方驰一下乐了:“你就是觉得栗子期更好吃。” 房间该怎么安排,他们也没商量,方驰催着先回家吃饭。 孙问渠出了院子的时候先打开了车门:“我拿点儿东西。” “拿什么?”方驰问。 “礼物。”孙问渠从后座的一个纸箱里拿出了一个大兜。 “礼物?你还带着礼物来的?”方驰愣了。 “废话,”孙问渠把袋子递给他,“我早准备好了,就怕万一要见面,总不能空手去吧。” “你不是已经给爷爷拿过西洋参了吗?”方驰问。 “方驰,你有时候挺周全的,有时候傻得厉害,”孙问渠看着他,“一份礼物还能管两次啊?而且今天这见面是普通的见面吗?” “……哦!”方驰应了一声,沉默了几秒钟之后嘿嘿乐了起来,“是不一样,是不一样哈?”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