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虹膜解开门锁,魏泓松了松领口的领带,来到冰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 干他们这一行,对于危险,往往有野兽般的敏锐。 在察觉到房间里,很有可能不止他一个人时,魏泓迅速地掏出他别在腰间的手枪—— “别动。” 一道低沉的慵懒的嗓音响起。 金属质感的坚硬物体,抵在他的腰眼。 “把枪扔了,举起手来。最好乖乖地照着我说的去做。嗯?” 长长上挑的尾音,像是吐着剧毒蛇信的毒蛇。 魏泓的面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 这种近距离拥抱死神的感觉,简直糟糕透顶。 “你想要什么?” 对方没有一枪结果了他,说明应该是有所图。 只要是有所图,就有谈判的空间跟余地。 他就能够最大限度地替自己争取活下来的机会! 魏泓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冷静,他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 “我知道时渠是你们的幕后老板。 带我去见他。” 魏泓的瞳孔猛地一缩。 魏泓听见自己笑了一声, “您真是说笑了。堂堂司法部部长,怎么可能会是扶摇馆的老板呢。” 意识到自己的喉咙有点发干,以至于使得笑声听起来莫名有些发虚,魏泓又不笑了。 “我今天的心情不太好。” 男人忽然前言不搭后语地来了这么一句。 而且魏泓觉得,一定是自己一晚上没有睡觉的缘故,以至于他依稀仿佛似乎听见了男人语气里的……委屈? “咣当”一声。 魏泓听见玻璃砸碎的声音。 他从地上碎裂的玻璃碎片判断出,男人他方才从冰柜里拿出的那瓶红酒给摔碎了。 魏泓觉得挺心疼,那瓶威士忌可是一位富商送给他的藏品,价值不菲。 很快,魏泓便顾不上心疼那瓶价值不菲的红酒。 他的手掌被放在冰柜上,碎了的玻璃酒瓶猛地扎进他的手掌。 “啊!” 剧烈的疼痛贯穿了他的大脑。 魏泓长大了嘴,红酒的木栓被塞进了他的嘴里。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悉数成了痛苦至极的呜咽声。 “现在知道时渠在哪里了吗?” 冷汗和生理眼泪从分别从他的额头和眼眶冒出。 魏泓疼得发不了一个音节, 连点头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疼得他恨不得现在立刻就死去。 此时此刻,魏泓终于后知后觉地知道,男人所谓的心情不好,指的是什么意思。 …… “王秘书,好久不见。” 当慕臻和魏泓齐齐出现在王洋的面前时,饶是沉稳如王洋,也不由地微微一愣。 尤其是,当他注意到魏泓手上插着的玻璃瓶时,眉骨更是倏地一跳。 慕臻的脸上不知道是过敏还是什么原因,长了很多的红色斑点,脸上还有几道红色的抓痕,应该是看着滑稽的画面,偏生男人周遭散发的肃杀的气息,叫人不敢心生半分取笑之意。 分明是只差没有把“来者不善”这四个字写在脸上。 难道是这位已经知晓了他和时少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情,因此上门来找时少算账来了? 王洋心下暗叫一声不好,面上,却还是恭恭敬敬地朝慕臻鞠了个躬,规规矩矩地跟对方打了声招呼,“慕少。” 被迫跟带路的魏泓愣住了。 慕少? 哪位慕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