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班班主见他机灵长的又好,就收了他当小徒弟。可他所在的春喜班境况近两年也十分不好,京城里来了一个长生班,越家的世子爷力捧他们戏班的小花旦,又重金请人排了新戏,春喜班的生意就越来越差。 好不容易也排了出新戏在祁国公的五十大寿上首演,可还没演完,戏台子就塌了一半。春喜班的境况就更不好了,现在当家的小生和花旦都另谋出路去了,要不是戏班班主苦苦支撑着,戏班都快散伙了。 于磊说的口干舌燥,见自己少爷听完后沉默不语,也不敢打扰,书房里一片静寂。 祁青远沉吟半天,他心里模糊的有个想法,可却觉得有些不切实际。手指轻轻的敲在红木桌上,发出规律的声音,在安静的书房里有些刺耳。 “要是让你再找他一次,你能找得到么。”祁青远忽然出口问道。 于磊不禁暗道自己聪明了一次,自他知道伍家少年的身份后,就留了个心,果不其然派上了用场。他忙回道:“能,小的问了伍家小哥的住址,那个地方小的知道。” 祁青远暗道,果然没看错人,这小子看子憨憨的,办事还是很靠谱。想了想终于下定了决心,吩咐于磊,“你明日再去找他一次,去的时候先来我这里,给他带些东西。” 第二日一早于磊就来了旷心斋,看着祁青远一脸的疲惫,眼睛里还有血丝,吓了一跳,正要问,见祁青远做了阻止的动作,就蹑手蹑脚的随祁青远进了书房。 祁青远熬了大半夜实在是累的很,指了指桌上的一叠纸,打着呵欠道:“你把这些东西给伍家两兄弟看,特别是伍俊,他不是一直在上师塾么,能看懂。” 于磊是不识字的,只是看着这一叠纸,就知道少爷为什么那么累了。麻利的把东西收好,询问道:“少爷可还有其他吩咐。” “伍俊看了要是问你这些是哪里来的,你就说请了府里值得信任的管事弄来的,让他们切不可泄密。”祁青远叮嘱道。 于磊想了想还是问道:“少爷,这些纸上写的东西是干什么用的,要是伍家的表少爷不懂您的意思怎么办。您给小的说清楚了,小的也好把您给的差事办好。” 祁青远懒懒的说:“就是写了一个故事而已,伍家的两兄弟稍微有点脑子就能懂。要是不懂你就拿回来吧。” 于磊喏喏道,行了个礼出了书房。一路脚步不停的走到了西侧们,守门的今儿换了一人,不过还是他认识的。 于磊高声的向守门的打招呼:“常二哥,今儿您当值呢。” 守门的汉子二十多岁,脸方方的,见到是于磊也笑了起来。“哟,是于磊呀,怎么不当差跑我这儿来了,你小子不是偷懒了吧,让你们管事的知道了不收拾你。” 于磊喊冤道:“常二哥,我是偷懒的人么。这些天我都在大少爷院里伺候,我爹在庄子上扭了脚,大少爷开恩,允我回去看看,二哥行个方便呗。”说着从袖里掏出几个铜板。 那守门的汉子乐呵呵的道:“你跟哥客气啥,去吧。不过得早点回来啊,我未时要换班,回来晚了被发现了咱哥儿俩都得受罚。”常二哥接过铜板,利索的收在袖里。 于磊忙拍着胸脯保证,“耽误不了您换班,二哥放心,我回去瞧瞧我爹就回来。肯定不让二哥受累。” 守门的常二哥开了西侧门一个缝儿,于磊一溜儿的就顺了出去。 出了门,于磊顺着京城的小巷,左拐右拐的走了大半个时辰才找到伍家。 伍家住在城西的一个旧弄堂里,这一条弄堂住着十多户人家,都是小老百姓。于磊找到门牌号敲了敲门,不一会一个瘦瘦的十六七岁的少年就开了门。 伍俊见是一个陌生的少年,有些惊讶,客气的问道:“请问您找谁。” 于磊猜出了伍俊的身份,低低的说道:“小的于磊,昨个儿刚和令弟见过。” 伍俊嘴巴张的老大,昨天弟弟回来就跟他说了,见到了国公府的大少爷,也就是他们血缘上的表弟。大少爷还派人询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