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原本站在高将军身后充当亲兵的两人挑了个毕竟远的位置坐了下来,今日彭巡抚包下了整个鸿鹄楼,但整个正厅只摆了四张桌子。 过了酉时,就有人陆陆续续的到了,祁青远看着不仅是苏州大大小小的官员,还有当地的名宿、富商。 礼亲王带着王副统领和杭御史最后才到,众人又是一番见礼,彭巡抚请礼亲王坐了上座,又向礼亲王几人道:“今日到场的不是苏州的父母官,就是苏州的名宿达商,都是来感激王爷、副统领和御史大人,不远千里来我苏州平叛,略备薄酒,不成敬意。” 礼亲王二十出头,今日特意穿了一件鹅黄色镶金边的四爪蟒龙袍,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坐在首座上甚有天家威严。 他拿起桌上的酒杯,目光一一落在众人的身上,道:“各位在地动和流民叛乱中,为苏州百姓所做出的贡献,本王已经了解到了。待本王回京之后,自会上禀父皇,为各位请功,现在本王代表朝廷,敬各位一杯。” 众人连忙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彭巡抚亲自给礼亲王斟了酒,又给旁边的王副统领倒了一杯,“第二杯酒,本官要敬王将军,王将军一来苏州,就安定了苏州百姓的心,现在连叛军都不敢再有放肆之举,在此,本官预祝王将军早日大捷,平定叛乱。” 王将军脸色略带疲惫,他是武人,也不磨叽,“借彭大人吉言”,说完一干到底。 第三杯酒,彭巡抚敬了今日方到的杭御史,“御史大人一路辛劳,有关流民叛乱一事的所有卷宗,本官都已经准备好,若是杭大人有什么疑问尽管来找本官。不过,今日我们不谈公事,本官先干为尽。” 杭御史出生地方望族,为人忠耿,他看了眼苏州的大小官员,饮了酒,只道:“既然彭大人已经准备好,那本官明日就派人来取卷宗。” 几位大佬客套一番,敬完三杯,礼亲王就吩咐众人开宴,总共四张桌子,各人按身份就座,祁青远和管霄翰是意外之客,被安排在了第四桌。 祁青远一边观察着首桌的几位大佬,礼亲王为尊,彭巡抚自是奉承着他,不过祁青远发现,彭巡抚似乎对杭御史颇为关注,时不时的就把话题往他身上扯。而苏州的大小官员更是以彭巡抚马首是瞻,不时看他的眼色向礼亲王几人敬酒陪笑。 一边和他坐的桌子上的几位富商交谈,这几位都是苏州经营粮食、布料、木材的大商户,在地动发生后,都纷纷解囊,救助灾民,所以彭巡抚今夜才会邀请他们来。 “各位都是在地动后出了大力气的人,救助了上千上万的灾民,小子虽年幼,但对各位的大义十分敬佩。”祁青远举着杯子说道。 “祁公子谬赞了,我们都是商户,只能捐些米粮衣物,为灾民搭建一些临时居住的棚房,算是搭了把手而已。”一人说道。 另一位也接口道:“我们只是响应于知府的号召,些许米粮药材,当不起祁公子义举之称啊。” 祁青远敬了他们一杯,颇为感概道:“在下刚到苏州时就听到于大人的噩耗,听闻于大人爱民如子,不知道那些叛军如何能痛下狠手。” 一位着黑色绢衣的中男人也叹道:“那些叛军都是狼心狗肺,想于大人在地动之后,不仅时常去各个灾区巡查灾情,在粮食药材紧缺之时,还亲去山西买药买粮食,要不是于大人,那些流民不知道能不能有命活下去。” “是啊,叛军最早是从昆山县作乱的,昆山受灾较严重,于大人从山西调回来的那一批粮食,大多都用在看昆山县。但是听说于大人也是和一个昆山流民同归于尽的。”另一位大肚的老者接嘴道。 “噢,”祁青远忙问道,“有这么忘恩负义的人么,您给说说。” 那大肚老者正要张口,他旁边的素衣中年人忽的打翻了酒杯,酒水洒了他一身,那中年人连忙道歉,又招呼小二拿了干帕子来,大肚老者也顾不上答话,,只擦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