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绣虹闻言哈哈大笑。 小家伙好似知道自己上当了,不悦地拖长了声音叫了一声:“娘~” 姬绣虹笑眯眯地在儿子脸上亲了一口,给他洗了手,才抱起他,去看柜子上的点心,是兄长从府城带回来的一匣子桂花糖糕。 从匣子里拿出一块给他。 “娘,能再拿两块么?”清儿拿着一块糖糕仰头问道。 姬绣虹告诉他道:“一天只能吃一块,不能多吃!” 清儿为难道:“可是清儿想要给祖父和祖母也吃!” 姬绣虹闻言一窒,之后又是一阵酸涩,沈三郎,你可曾睁大眼睛瞧过我的儿子,才三岁就懂得孝悌礼仪,岂是你那蛮子庶子可比的? 从匣子里抽出一张油纸,姬绣虹往油纸里放了六块糖糕,包好给儿子两手抱着,问他:“这个大的给祖父和祖母行不?” 清儿抱着糖糕点点头笑道:“行!”说着便要抱了糖糕往门外去。 姬绣虹在后面看着儿子安全地出了房门,小跑几步,去拍正房的门:“祖父,祖父,有糖糕!祖父有糖糕!” 门内正在编筐的沈老头听到门外小孙儿的声音,忙扔下编到一半的箩筐起身开了房门,门外小清儿抱着糖糕进了屋子:“祖父,祖父,给,糖糕,甜!” 见儿子进了正房,姬绣虹才放心地回了屋子。 这边,沈老头抱着小孙儿就上了炕,清儿趴在炕桌上,打开油纸,拿出里面的糖糕来,一块给了祖父,“祖父,吃糖糕,甜!” 说着又拿一块给祖母,自己吃一块,剩下的三块重又包好递给祖母,“给姑姑和小叔留着!” 赵氏一手拿着孙儿给一块糖糕,一手拿着油纸包,心里暖和的一把搂了小孙儿心肝肉的疼宠起来。 “三儿媳妇再不好,也生了清儿,给咱三儿留了后,这就是大功一件。”更何况他三儿的儿子打小就懂事孝顺,过两年长大些,再跟着他外祖念上几年书,不敢说中个秀才,他老沈家也能出个识文断字的孙儿。 赵氏被小孙儿的几个糖糕暖的心肺都是热乎的,一听老头子这话,没好气的回他道:“我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能跟她个小媳妇一般计较?” 当天晚上要分派各房第二日的粮食的时候,赵氏果然就单给了姬绣虹一颗白菜,并且跟另外两个儿媳妇说道:“咱家菜少,你们也别争较,老三媳妇这一冬就没要过家里的粮食,算起来也是你们占了便宜。” 吴氏撇了撇嘴,说道:“娘说的什么话,儿媳妇是这么小心眼的人么,三弟妹娘家有钱,吃不惯粗粮,多吃些菜有什么打紧,我和二弟妹还值当为口吃的去说嘴去,那可成了什么人了!” 连氏一向是听话惯了的,自然无话,只是神色莫名看了几眼婆母给了三房的那颗白菜。 沈家地少,前后院子里开出来的一点子地除了种几样菜,大多种了豆子,高粱,秋下的白菜只收了二十来颗,哪敢敞开了吃,左右不抗饿,可有可无的东西,多一点少一点,也都不去理会就是了。 姬绣虹接过婆母递过来的白菜,笑嘻嘻的接口说道:“嫂子说的很是,待哪天嫂子也吃腻了粗粮,也跟娘领了白菜换换口儿。”说着又转向婆母,亲昵的笑问道:“娘不能只疼我一个,等哪天嫂子想吃菜了,娘也给嫂子换成白菜吧,”说着笑眯眯的想了想,说道:“一天半斤,一个月是……,啊,娘,我算出来了,用十五斤粗粮换一颗白菜刚刚好,娘也换给大嫂吧!”说着自己先笑出声来。 赵氏还只当是个玩笑,吴氏这边却怕了了,忙赶到婆母身边笑道:“娘可别信弟妹的,媳妇嘴泼,吃啥都行,并不用换白菜吃,咱家地窖里拢共也没剩下几颗,留着过年小姑回娘家,也是个菜不是!”说着拿眼去看姬绣虹,这个弟妹怎么这样爱计较,太过不饶人了! 姬绣虹嗤然一笑,岔开话题又跟公婆妯娌闲说两句闲话就抱着白菜回屋去了,吴氏这才放心下来,亏得她嘴快,要是让三弟妹得逞了,她和相公下个月可就得指着一颗白菜过日子了! 一冬里吃一颗白菜,虽说还有一罐子咸菜,可做了几十年贵妇人的姬绣虹还是觉着难熬了些,又想着试试那个山洞里能强身健体的神水的功效,就将门外墙边的一溜三个秋天里种了菊花的花盆子搬进了屋子,搁了两日,解了冻,浇了些滴了一滴神水,拿了几头蒜掰成蒜瓣种进了花盆子里。 冬日无事,闲来无事,除了教授儿子认几个字,念几句简单易懂的诗词,收拾几样前世常做的儿子爱吃菜肴,姬绣虹便拿了绣棚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