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衣红袖,同色腰带束腰,黑色长靴,穿的修身利落。他脚步轻盈,不急不缓,神态从容来到登船口,玉牌自袖中滑落,拿在手上递给了一旁的女修。 那女修伸手接过,拿在手中仔细看了一眼,然后双手恭敬的递还给他,说道:“请上玄字七层楼。” 楚然接过她手中的玉牌,收回袖中,说了一句,“多谢。” 然后抬脚上了船。 ************************************************************************************************************************************************************************ 站在船板上,船身巨大,足足九百尺,视野空旷。举目望去,远处是一望无际的蓝色海洋,头顶是同色天空,天海一色,皆是无边无际,不知何为始,不知何为终,天海无尽头。 海风徐徐吹来,楚然在甲板上站立了一会,然后转身上了楼梯,玄字七层楼。 上了七层楼,有侍女引他入了大厅,此时大厅内已经坐着不少人,楚然进来的时候,原本坐在大厅内低头喝着茶的,说着话的,闭着眼打坐的……纷纷侧目看向了他。 一时间当真就是一个词,万众瞩目。 楚然心下微惊,何至于如此如此反应? 而在这时候,“我们最后一个终于到了。”大厅内正中间一个年长的老者站起来,说道。 楚然抬头,目光看了他一眼,然后抬脚继续朝前走。他目光朝大厅内一扫,统共是十张桌子,每张桌子都坐了人,有些是四五个,有些是三两个,更多的是一个人,但是每张桌子都坐了人。楚然目光往里一扫,最终落在了前面一个穿着一身黑色劲装的年轻修士身上,然后抬脚朝他走了过去。 “介不介意拼个桌?”楚然目光看着他说道。 那个正低眉喝酒的黑衣青年闻言,抬眸,一双漆黑的眼眸看了他几秒,开口,声音沙哑,“自便。” 然后楚然就坐下了。 顿时大厅内,空气一阵诡异的安静,所有人目光都诡异的盯着楚然。那种惊讶愕然混着同情怜悯的目光,就像是……就像是看见守株待兔里的那只撞了大树的死兔子一样。 楚然对这样的目光习以为常,他素来都是走来都引起关注的人物,虽然大部分时候这种关注都是出于对他竟然那么弱那么废的体质的惊叹。但是他也是身经百战,这样一些不痛不痒的目光,他完全可以做到无视,视若无睹。 他这样淡然的目光倒是让他身边的黑衣青年看了他几眼,他语气淡淡的开口道,“他们在说你真不怕死。” 楚然闻言,抬眸目光看着他,同样语气淡淡,嗓音清越的说道:“事实恰恰相反,我生平最怕的就是死。” “那你应该离我远点。”黑衣男人嗓音有些沙哑的说道,“我的朋友都被我杀了。” 楚然闻言,表情不以为意,只说道:“那他们一定不是你的朋友。” 黑衣男人闻言目光看着他,“为什么这样说?” “能让你动手杀人的,在动手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不是你的朋友。”楚然说道。 黑衣男人闻言目光微微诧异,像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论调一样,他仔细的沉思了一下,然后赞同道:“你说得对。” “我在想杀他们的时候,的确我们已经不是朋友了。”黑衣男子说道,他目光看着楚然,“我叫楼宵。” “楚然。” 楼宵给他倒了杯酒,楚然抬手拿起杯子,仰头饮下。 楼宵见他此举,脸上冷硬的线条越发柔和,他说道,语气带着坚定和真诚,“以后你就是我的朋友了!” 随之,叹气说道,“可惜我的朋友都死了。” 言语里充满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