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者庸庸不过三千流,胜者独凌绝顶一人台。 浩浩左三千宗门之中无数修士,许蓝儿又算是什么? 见愁脑海之中,忽然浮现出无数的影子来。 聂小晚,张遂,周狂,周宝珠,江铃,顾青眉,陶璋,周承江……杀红小界之中的孟西洲等人…… 一个又一个的名字。 也许是朋友,也许是仇人,也许只是认识,非敌非友…… 扶道山人一看见愁表情,便知道她已有几分心驰神往。 想当年啊…… 嘿。 鸡腿一扔,他直接走过来,顺手一拍见愁肩膀,留下个油腻腻的手印:“别想了,抓紧了修炼才是,你那帝江骨玉还没处理,且跟山人来,这回啊,让你开开眼界,见识见识为师的手段!” 话音落地,他人已经跑出去很远,消失了踪影。 见愁一愣,皱眉看向自己的肩膀,顿时没了话说。 郑邀笑得咳嗽:“大师姐还是赶紧去吧,免得一会儿师伯闹出什么事来。” 帝江骨玉…… 想想可怜的小骨头,见愁也是没了话说。 她躬身一拜:“弟子告辞。” 郑邀点头,目送着见愁转过了身,朝外走去。 正前方,一名身穿灰色长袍的老者脸色严肃,脚步匆匆地走了过来。 见愁一看便要行礼,这是崖山毕言长老,乃是四大长老之首,惯以严肃著称,不苟言笑。 没想到,她架势都摆好了,这一位长老只死拧着眉头,直接朝殿内走去:“掌门,今日——” “哎呀,毕长老,你来得正好!” 郑邀一看,正愁没人帮自己办事呢,没想到就瞧见眼前这白胡子老头了,他格外高兴,连忙跳起来打招呼,道:“其他事都先搁下,那什么,咱们先给剪烛派送个礼呗?” “送礼?” 这都什么跟什么? 毕言长老生得一张国字脸,一根根皱纹挤出来,有点苦大仇深,嘴角下拉,是个不大讨喜的面相。崖山之中的小兔崽子们最怕的就是他了,浓浓的粗黑眉毛,像是用墨笔画上去的一样。 一听郑邀的话,他就皱了眉:“剪烛派虽是中层门派,却也不值得我崖山打破原则,送他们贺礼。掌门可有什么理由?” 听听这声音! 你是掌门还是我是掌门! 郑邀眼睛一瞪,就想发作。 然而一瞅毕言那黑沉的脸,霎时改口。 眼珠子骨碌碌一转,郑邀负手道:“我崖山虽已不插手世事许久,却也容不得他人觊觎我扶道师伯的位置。有什么冰刀霜剑,叫他们明着来,暗箭伤人的事情,崖山不屑为之。此次送他们东西,便是要他们明白——他们在做什么,我崖山都清楚。若有胆子,尽管放马过来!” 剪烛派。 出崖山,过无数平原与山岭,一路往西南而行,越过一片巨大的平湖,便能看见一座秀雅的山脉连绵而去,苍青的颜色带着一种文人墨客吟咏之中的气韵。 无边竹海,在风中摇摆。 沙沙,沙沙。 一重山,一重竹海。 无数竹林精舍掩映在疏密不一的竹林之间,偶尔有挂在屋前的风铃被风吹响。 “叮铃铃……” 靠近山崖处,一间竹林精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