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 书黎果真没再说话,哪怕想说也说不出来。 刚吞咽下一口唾沫,喉咙又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连个清晰的字音都难以发出。 赵景川低头看了她良久,似也察觉到她哪里难受。 关上车门,没有绕过车头来上车,而是转身迈着大步子返回了休息站。 书黎看见他去跟交警和客车司机说了几句话,客车司机跑过来问她:“小姑娘,那位是你的老公,是不?你是自愿让他接走的,是不?我得确认一下,不能平白让人就这么把你接走了,你就说是或者不是。” 她点点头,艰难地说出每一个字:“是的,我来这就是为了找他。” “行。”客车司机放心下来,“那我就先走了啊。你脸色看着不太好,回去多喝些热水,别感冒发烧了。” 交代了几句无用的叮嘱,司机便上了客车,载着两对夫妇和小孩儿连同一位交警一块儿离开。 他们走后,四周立马安静下来,只有呼啸的风声在耳边擦过。 书黎盯着远处的背影发愣。 赵景川在小卖部里用纸杯装了点热水,拿过来给她,修长的手指贴紧着杯身一点都不觉得烫,嗓音低沉道:“把它喝了。” 书黎听话地捧起喝了一口,结果被烫到嘴唇发红。 他皱了皱眉,声音里略有些无奈:“小心烫。” 书黎看他一眼,确定他脸上没有不耐烦后,低头慢吞吞地把水喝完。 喝完热水,她的喉咙好了很多,没那么干涩胀痛了。 赵景川从她手中接过纸杯,扔进旁边的垃圾桶,转身上车载着她离开。 驶出休息站时,他将车内的暖气调高,握着方向盘的其中一只手自然而然地伸过来,将她的手攥进手心,探了下温度:“冷吗?” 书黎的手依旧发烫,被他握了握,心尖颤了几秒,摇头说:“不冷。” 赵景川继续开车,正在走的这一段山路特别危险,路灯暗得几乎看不清状况,他也没闲心再分心来跟她说话或侧头看她。 书黎偷偷看他几眼,有些庆幸他没有问她为什么要过来,也没有作出一丝一毫的责备。 走过了这一段没信号又危险的山路,赵景川拿出手机连接蓝牙,当着她的面拨了个电话。 电话被接通之后,很快从那端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喂?什么事?这里是庆辽西口镇冬季慰问队伍。” 书黎瞧见他轻拧了下眉,开门见山地对电话里的女人说,“有退烧药吗?” “退烧药?”那人听出是赵景川打来的电话后,立马换了种语气,不回答他的话,反而问东问西起来,“你要退烧药干什么?赵景川,你发烧了啊?我说呢,昨天那么冷提醒你多穿衣服,你偏不穿。你不是带了羽绒服过来吗?怎么不穿啊?让你不听,活该你生病。” 书黎听见对话,咬着唇默默地低下了头,没看他也没说话,揣在口袋里的手指紧紧地绞在一起。 心头渐渐浮上疑惑:这女的是谁?为什么带过去的羽绒服赵景川不穿?她这么关心他,还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他们是什么关系? 一瞬间让她想起了当年目睹他跟秦桑桑打闹时的心情。 那时她不知道赵景川和秦桑桑的关系,看见他们亲密成那样很嫉妒,但也仅仅只是嫉妒。 现在,她的情绪里多了种委屈。 委屈的是她那么想见他,这么冷的天气晚上不管不顾地跑来找他,他却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跟这里的女同事关系好成这样。 赵景川似也意识到这段话很不妥,会让书黎产生误会,他直白地说,“不是我发烧,是我的老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