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月白已经去打听了一圈儿回来了。 根据她打听到的内容,与刚才管事娘子说的两相对应,倒没有错处,谢家的下人便偶有一两个、一两次怠慢的,也无可厚非,与那边房中的摆设之事,并不相干。 一时榴红被叫过来问话。 榴红知道得比管事娘子多些:“远太太吩咐奴婢将那些摆设都收起来了,说是那些玩意儿都金贵,又易损,搁在架子上什么时候不小心摔了,可就叫人心疼了。只是……” “只是什么?”天青见她吞吞吐吐的,便忙追问。 榴红犹豫了一下,才道:“奴婢无意间却发现远太太悄悄叫了两个婆子搬了几个箱子出去,奴婢随口问了一句,远太太说是一些用不着的东西,拿去布施的,可奴婢打听了一下,却听说这几个箱子的东西,有的送到当铺里去了,还有的送了和远老爷有来往的人。” 谢兰馨尽管有心理准备,还是吃了一惊:“送人的且不说,当铺里得来的银子派了什么用场?” 榴红摇摇头:“奴婢并不清楚,远太太觉着奴婢是府里的人,许多事都瞒着奴婢,至于银钱,大头都是远老爷管的,远太太向来手中并无多少银钱。” “这些摆设是什么时候搬走的?” “差不多花朝节那会儿吧,奴婢也记不清了。” 天青便埋怨:“这样的事,也不早些来禀报!” 谢兰馨便摇头道:“榴红毕竟拨给了伯母使,总不能有个风吹草动就来报。”却没有怪她。 “小姐,您说,远老爷这笔钱,该不会用在……”月白吞吞吐吐不敢说。 谢兰馨也有些怀疑,谢月牙一家住在自己家里,可没被薄待,这三年来也积攒了不少银钱,那些摆设,有些便是她们后来添置的,有些却是府里送过去的,这些便是拿去当,厚道一点的当铺,也差不多能当个两千两,那么大笔银子去了哪里? 偏偏这会儿又是科考舞弊案发! 谢兰馨是在是当心,那笔钱是被用在了收买考官上!如果真这样,那就糟糕了!但眼下却只能道:“先不要胡乱猜测,叫人查一查再说。”想了想,又道:“我还是直接问月牙姐吧,这样背地里查不大好!” 天青便道:“只怕月牙小姐不会说实话。” “不管如何,总还是当面问一问比较好。” 正说着,谢月牙便怒气冲冲地进来了,大声喝问:“阿凝!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兰馨忙问:“月牙姐姐,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你今儿审犯人似的把我娘房里的丫鬟婆子们都叫来问话,还让月白上上下下的盘问,你想做什么?” 谢兰馨忙解释:“月牙姐,你别误会,我只是看见伯母房里物件少了,担心是我家照顾不周,下人们不好,才叫来问问。” “说的好听!我看你是怀疑东西少了是被我爹拿去收买考官了吧!” 谢兰馨当然只能否认:“月牙姐姐,你多虑了,我怎么会这么想?”心底却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的确是怀疑了。 “哼!你是不是这样想,你自己知道!你也不想想看,我爹如果真收买了考官,还会不中吗?你为了让自己的爹和大哥脱罪,就想把脏水泼到我爹的身上是不是?” 这话说的可就过分!谢兰馨便也脸色不好看了:“月牙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污蔑安远伯父对我们家有什么好处?你要知道,我爹和我大哥也是姓谢的,如果安远伯父舞弊,他们也逃脱不了刑责!最少也是丢官去职。” 谢月牙却不相信她的说辞,冷笑道:“你唬谁呢,书不知道你家又那么多门贵亲,只要不是云轩作弊,怎么样也能轻轻松松脱了刑责。如果不是存了这样的心,你怎么会突然查起我们房里的账来,你怎么不去查别人,偏要查我家?不摆明了是想栽赃嫁祸嘛。” 谢兰馨这下也生气了:“月牙姐,我自问我们家并没薄待你们一家,再说大家是同族,我怎么会存了害你的心。我只是觉得奇怪,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