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琦兰还没去接,钟声已经先她一步将书包从司机老梁手里接了过去,对老梁说:“你可以下班了。” 钟声牵着钟嘉暮进了屋,张琦兰紧跟其后,保姆见状,正要迎上前去,钟声冷脸问她:“我哥和我大嫂呢?” 保姆如实回答:“在楼上书房。” 钟声:“把他们喊下来,我有事要说。” 钟瑞和曲庭正在书房商量一桩官司,突然保姆敲门进来,说是钟声喊他们下去有事要说,保姆神色焦虑中带着点慌张和不知所措,曲庭察言观色,问:“钟声发脾气了?” 保姆摇摇头:“脾气倒是没法,就是脸色不好,看着怪吓人的。” 钟瑞问:“钟声有什么事要说?” 保姆说:“不知道,就让我来喊你们下去。” 钟瑞略微一想,对曲庭说:“我下去,你就别下去了,免得动了胎气。” 曲庭笑,收拾好文件资料就要下楼去,说:“这才几个月,还不至于动胎气。” 钟瑞担心:“就是头几个月,胎儿才不稳。好不容易怀上的。” 曲庭说:“怕什么?他是你弟弟,又不是吃人野兽,还能吓得我动胎气?” 钟瑞和曲庭下来的时候,钟声正坐在沙发上,旁边的钟嘉暮一声不吭地盯着钟声手里的书包看,张琦兰则坐在另一边,见他们下来,张琦兰向曲庭使了个眼色。 曲庭心里有了数,走过去先在钟声对面坐了下来,钟瑞便坐在了她旁边。 钟声看向坐在对面的哥嫂两人,又让坐在一边的保姆先下去,等保姆离开后,他才对钟瑞说:“当年的事是谁的主意?” 钟瑞不明所以:“什么事?” 钟声:“让我儿子管你叫爸,是你和大嫂的主意,还是妈的主意?” 钟瑞闻愣怔住,他看看张琦兰,张琦兰眉眼间尽是忧虑,又去看钟嘉暮,小胖子缩着脖子一副要哭没哭的表情,最后目光落回到钟声身上,钟瑞还打算充愣,说:“什么意思?“ “当律师的听不出什么意思?”钟声冷讽一声,“非要我把dna鉴定报告甩在你面前?” 钟瑞一时语塞。 钟声又问:“还是说是苏杭的主意?” 怔忪间,钟瑞不好回答。 这时候,钟嘉暮在边上抖了抖肥肚腩,钟声想到这些话不适合让一个小孩子听去,便起身把钟嘉暮带到了厨房去,让保姆给他弄点低脂肪的吃的,把钟嘉暮留在厨房,钟声自己一个人又回到客厅,在原来的地方坐了下来,他再次看向钟瑞,说:“从今晚开始,我会带嘉暮搬出去住。” 张琦兰先钟瑞一步说了话,问道:“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搬出去住?” 钟声反问道:“好端端?你真觉得现在是好端端?” 张琦兰不说话了,钟瑞又道:“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钟声:“既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那我问你,当年让嘉暮给你当儿子,到底是谁的主意?” 钟瑞没答话,看了曲庭一眼。 曲庭挺了挺腰杆,说:“当年的事是我的主意。” 钟声看向曲庭,曲庭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