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准备药浴,我要同祖父再说说话。” 孟高山隐约能听到世子爷同老公爷谈论江姑娘。想到江姑娘或许能成为自家大奶奶,他也替大爷高兴,答应着退下。 孟辞墨又对孟中说道,“我同祖父有要事相商,不许其他人靠近。” 孟中躬了躬身,去门外站着。 孟辞墨才回身对老公爷悄声笑道,“祖父,我左眼能看到了。” 老国公眨巴眨巴眼睛,“真能看到了?” 孟辞墨笑道,“是,左眼已能看到光亮。两只眼睛能看清祖父的五官,祖父的胡子比之前华白了不少。孙子惭愧,让祖父操心了。” 说着,给老爷子躬了躬身。 老国公大喜过望,哈哈笑道,“那个江小姑娘能干,居然有这个本事。你一定要把她娶回家,莫便宜了别人。” 又得意地看看长身玉立的孙子,“我的孙子英武俊俏,文武双全,眼睛再好了,就没有哪个姑娘会看不上。哼,那个王老匹夫,他孙女跟他一样没有眼光……” 孟辞墨忙道,“不说他们。走了鱼眼珠,才有机会捧到美丽的明珠。祖父,我的这个心思暂时不要跟江姑娘透露。我怕她真的不答应,我们相处尴尬,她反倒不好继续给我治病。等到我眼睛好了,再去求娶。” 老国公点点头,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 孟辞墨表情又严肃下来,跪下说道,“祖父,孙儿的视力好转,一定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祖母和父亲。不是不信他们,而是怕他们不小心透露给别人。至于身边服侍的人,目前也只能告诉连山、东山及祖父的几个亲兵。不是孙儿心思多,实在是有些事不仅仅是家事那么简单。 “打仗随时都可能会死,但孙儿几次差点死掉都有疑点,包括那次摔伤。祖父怀疑是您的政敌所为,可我不这样想。祖父不用信我,也不用不信她,不需要您做任何事,只瞒下这事静观其变……” 老国公看看眼前的孙子,他也怕儿孙阳奉阴为,用家族搏前程,或是为一己私利把家族搭进去…… 夜里,突然电闪雷鸣,下起雨来。扈庄的几个下人赶紧爬起来,把珍贵的花搬到廊下。他们知道,庭院里的这些名品花卉致少值千两银子以上,比整座庄子都值钱。 江意惜担心着花花,小东西在山里可不要遇到什么危险。又想到李珍宝的经历,一宿都睡得不安稳。 天光微亮,啾啾就叫了起来。 “花儿,江姑娘,江姑娘,所谓依人,在水一方……” 叫声略尖,穿透哗哗的雨声,让人听了心慌。 水清低声喝道,“莫把姑娘吵醒。再吵,就把你拎去厨房。” 啾啾气愤起来,“滚,出去,军棒侍候……” 声音低沉,颇有威仪。 厢房里传来水香和水灵的笑声。 江意惜也被吵得清醒过来。 她想起昨天花花的话,蹑手蹑脚下床把茶叶罐拿到,坐上床把茶叶倒了一些在左手心上,用意念把光珠移到右手上,用光珠照射着茶叶。觉得快到时间了,再把水珠吞下肚。才发现茶叶已经变青,竟像没炒制过的一般。 这是照射的时间过长了?还真是能“肉白骨”的宝贝。 江意惜轻笑出声。把这些茶叶装进一个新的小罐,藏在架子床下的小抽屉里,装眼泪水的茶碗也藏在了这里。不放心,还用一把锁锁上。 本来江意惜想把照射过的茶叶送给孟辞墨,但这样的茶叶也不能送了,等他来这里自己亲自沏给他喝。 眼泪只有两滴,她舍不得用,想着明天把糖和盐拿进来用光珠照照,再用这两样东西做点心和菜送给那祖孙吃。既对孟辞墨的眼睛有利,也对老国公的身体有益。 又想着,为了避免别人看出端倪,不管什么东西都不宜用光珠照射太久,要把握好度。而且,经过照射的茶叶及在外面买的成品吃食绝对不能送人,不好解释为何她的东西比别人的香。而自己用照射过的原材料做吃食,好吃是因为她的手艺好,特殊材料必须由她亲自做…… 早饭后,雨依然下着,却是比夜里小多了。 路不好走,本来要去北郊庄子看水珠的吴嬷嬷也不能去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