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六场应是难如登天。” 有人冲其他考生拱手道:“各位道友,我原想着自己文试稍擅长些,打算报五场文试多积些分数,现在看来是我天真了,趁着文试报名表还没公布,我这就去修改,不知是否还来得及。” “任道友,倒是十分悠闲。” 熟悉的男声靠近,任平生抬头,先看到的是对方手中水墨色烫金的折扇。 “太史公子。” 任平生颔首示意,看着对方在馄饨摊坐下,十分自来熟地和她攀谈起来。 太史宁目不转睛地看着任平生:“方才文试时,我见任道友提前半个时辰便出了考场,看来是对这场文试很有把握了。” 任平生:“唔…可以这么说。” 毕竟《炼气纲要》这本书就是她写的。 太史宁愣了一瞬,倒是没想到她这么不谦虚:“这届五宗考核也不知是谁出的题,原本七场文试难度都是递增的,这次上来第一场难度就如此可怕,倒让不少想靠文试冲分的道友打了退堂鼓了。” 文武最多可选满七场,最少需考四场,余下三场便可根据自身情况选考,余下三场便被视作五宗考核中的额外试。 但多出来的文试,一来费事费精力,无法好好恢复武试中的消耗,二来多半是得不偿失。 毕竟,各大宗门都不会凭空把加分的机会白送上门。 常规文试,榜首得十分,第二第三分别是七分和五分,往后四至十名是四分,十至五十名三分,五十至百名只得一分,百名开外……连得分的资格都没有。 但若要多报文试的额外赛,每多考一场,须得用三分来换取资格。 对文试若不是十拿九稳,轻易不会报额外赛。 太史宁睁着晶亮的眼,蕴着与他气质不相符的天真,他好奇地打听道:“任道友选了几场文试?” 任平生不接话,而是笑道:“明日张榜之时,太史公子不就知道了吗。” “唉,我原也是想文试冲一冲分的,毕竟我体术不好,在武试场上和那些武修没得比。”太史宁摇着折扇,满面愁苦,“第五场文试考上古史,这是我最擅长的一科,只是今日第一门考得太差,倒时候有没有三分去报额外赛都不知道。” 他说着,将折扇一手,双手合十对天祈祷:“明烛老祖在上,保佑在下第一门文试能拿下三分。” 任平生:“……”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明烛老祖不关心一下也不合适。 她问道:“占分最多那五道大题,你怎么答的。” 太史宁以为任平生是在邀请他对答案,便说出了自己的答题思路。 他说起这个,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足足一盏茶的功夫过后,太史宁才讲完,他颇为自信道:“任道友觉得我这个答题思路如何?” 任平生面无表情,沉默半晌后她才艰难道:“我觉得,哪怕是明烛老祖再世,也救不了你的分数了。” 没一题答对了,明烛老祖真的保佑不了。 听她这么说,原本神采奕奕的太史宁一下又蔫了下去,但他蔫了不到三秒钟,又很快恢复了活力,神秘兮兮对任平生道:“任道友,你如此精通《炼气纲要》这门课,对明烛老祖可否感兴趣?” 任平生长睫颤了颤,片刻,唇角勾起一抹无害的笑容,佯装好奇道:“听闻太史家号称修真界的活史书,是如今上古史研究最权威的地方,看来太史公子应是专精研究明烛老祖了?” 她说出这四个字格外自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