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那银狼太高,居高临下冷淡地瞥了卫雪满一眼,赤红的瞳中隐藏着淡淡的不耐烦。 他们所在的这条街并不宽,两侧是民居,妖族的队伍从另一头而来,和卫家迎亲的队伍来了个狭路相逢,堵了个正着。 周遭的低语此起彼伏,都在议论这场婚礼看上去总有些异样的地方,要结亲的两方似乎并不像人们想象得那样亲密。 妖族这般行事,可以称得上挑衅了。 离朱眼眸微垂,她坐着的银狼应当是化神境初期的修为,格外高大,哪怕用术法收起了身型,看着也像一座小山似的,如此前来,堪称惊骇,银狼走一步,整条街都在摇晃。 离朱淡淡说了句:“都说了不用费迎亲的劲,我自己来了,赶紧拜堂吧。” 卫雪满想了想,倒也并不在意自己和卫家的面子被拂,低声对一旁的使者道:“依他的,叫迎亲队伍从后面往回撤。” 侍者两头看看,为难道:“大公子,这…卫家也太丢面子了。” 卫雪满只是安静地注视着他,侍者一咬牙,跑到了队伍末尾去通知回撤。 婚约订的仓促,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未婚妻”,但他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冲离朱微微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 离朱目光点了他一眼,同样点头表示见礼,随后把目光瞥向了一边,心里开始烦躁。 鲛珠的主人是谁不好,偏偏是掌门师叔的弟子。 事情真的不赶巧,卫雪满是在他离宗的这段时间入了门,他根本不知道这个师弟的存在。 离朱又瞥了卫雪满一眼,仿佛已经预料到了回天衍之后要怎样被掌门师叔阴阳怪气一通。 而且……也太尴尬了吧。 还好卫师弟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师姐和师妹也答应了不说,不然往后在天衍碰面,他都得绕着卫师弟走了。 卫雪满全然不知离朱这一番复杂的心思,全身心关注着自己手腕上的符箓,有没有发烫。 迎亲的队伍开始回撤,离朱拍了拍坐着的银狼,示意它再变小点,变到和卫雪满骑的马差不多大小的时候,离朱驱使着银狼前去,和卫雪满并肩而立,清了下嗓子,努力保持着高傲的表情,正想说些什么,天空一声惊雷炸响。 所有人都被这声惊雷吸引了注意力,天色愈发暗沉,竟在短时间内和黑夜无异。 几乎同时,卫雪满手腕上的符箓开始发烫,明烛的声音出现在他脑海中。 “别反抗。” 很简短的三个字,话音刚落,阴暗的环境之中,两道雪亮的剑光同时袭来,惊得卫雪满的马一声嘶鸣。 许是剑光的主人有所收敛,用的是最寻常最普通的剑式,叫人根本看不出修的哪一路的剑术。 卫雪满和离朱都感觉到有力的臂膀将自己扣住。 想到先前商量好的计划,两人水也没有反抗,任由自己在黑暗中一个闪身被带走。 卫家迎亲的队伍显然没想到有人胆子这么大,敢在沧澜城里劫卫家的亲,一时乱作一团。 “掌灯,掌灯!” “卫队结阵!不相干者全都散开!” “阵法师呢?!掌灯无用,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啊!这不是天象,是人为!” 人们这时才意识到不对劲,急忙想往卫家的方向跑,打算传递消息。 在队伍最末尾的侍者跑得最快,他惊慌地向卫家跑去搬救兵,却发现自己跑了许久也不见卫家的影子,绕过这个转角,他回头一看,身后纷乱频频,他竟然还在原地。 他们现在所在的这条街是沧澜城最窄的一条大道,卫家迎亲的队伍和聘礼将街道占得满满当当,一群人就算是要转身重新结阵都难,偏偏沧澜城中有禁飞令,一切御空法器和法术在城中全都失效,他们想走天上的路也行不通。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