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扭脸到一边笑,月升的脸爆红起来:“太太,太太你怎么这样说话。” 柳翩翩笑道:“现在不是害羞的时候,他那么壮,我怕你吃亏。我跟你说,要是他跟你用强,你就哭,男人最怕女人哭。” 月升吭哧瘪肚了半天后道:“太太,他还好,没有用强。大块头儿也不要紧的,将军身手比他还好呢。” 柳翩翩哈哈笑起来:“你说将军啊,他不敢对我怎么样,我烧火棍抽他!” 姐妹三个一边说一边笑,月升也渐渐放开,开始扯闲话:“我记着太太的吩咐,在家里不管闲事,果然我大嫂对我就很和气。” 星辰给月升倒了杯茶:“你是太太身边出来的,韩大嫂心里肯定有些发怵,怕你仗势欺人,你事事依着规矩就好,反正很快你就要离开韩家。一梅在我们家里,你婆母肯定不会为难你。” 柳翩翩嗯一声:“不妨事,你回去后就把东西收拾收回,过几天就走。去了外面只管说你是我妹妹,一啸现在大小是个官儿,你把自己的气势拿出来,莫要让人觉得我身边的人出去了腰板挺不直。” 月升笑起来:“那可不,我要跟星辰姐姐学。上回星辰姐姐骂安阳郡主时多有气势,就是姐姐以往温婉的名声一下子都没了。这下子好了,原来我还担心我走了后家里人不怕姐姐,自从姐姐骂了那一回,家里这些人现在看到姐姐都老实的跟鹌鹑一样。” 星辰给她端来一盘子点心:“要不是怕给太太丢脸,当日我还想打她呢。好不好的就说太太是个妾,不要脸的东西,让她继续敲木鱼吧,什么时候把那个木鱼敲烂了再放她回京城。” 柳翩翩拿起一块点心喂给落落吃:“这事儿你们别管,将军自有安排。今日咱们就拉家常,不管外头的事儿。” 姐妹三个在正房说得热热闹闹,落落和平安在旁边绕来绕去,柳翩翩一边陪着姐妹几个说话,一边心里在发愁。 据说京城里仁孝太子妃和泰安公主的日子非常不好过,她一个字都不敢说,怕星辰忧心。 就在柳翩翩为京城里的母女两个担忧的时候,仁孝太子妃正带着泰安公主在捡佛豆。 仁孝太子死后,母女两个仍旧住在原来的王府里,只是王府的牌匾换了,换成仁孝太子府。自来太子都是住在宫里,没有单独开府的,但仁孝太子情况特殊,孙太后怕人家说她苛待庶子的遗孀和孤女,仍旧把王府留给母女两个,一应的供奉都是上好的。 刚开始,内务府送东西非常及时,孙太后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给母女两个送来一部分。天长日久的,孙太后变成时常吩咐一两句。 自从晋王造反,谢景元中途离去,孙太后对仁孝太子妃母女的态度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府里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 从前一阵子开始,刚开始是月例经常不能按时送来。再后来送过来的东西总是不够,或者是一些成色不大好的东西。 仁孝太子妃已经将府内很多人送还给内务府,理由是仁孝太子不在了,她们母女两个不需要那么大的排场,用不了那么多人。 不仅如此,她将府内大部分院落都封了起来,只留下最小的地方供母女两个和二十多个忠仆居住。 孙太后现在一门心思在前朝,对母女两个的照看已经接近可以忽略。 辛亏仁孝太子妃有先见之明,人少了后开支小,且仁孝太子给母女两个留下了一些田产和铺面,府里也有许多金银。就算内务府三年不送东西,母女两个也能过的下去。 已经快三岁的泰安公主安安静静地坐在小板凳上,一粒一粒认真地捡豆子。盆子里有两种豆子,绿豆和黄豆,泰安公主先捡绿豆。 她低着头,专注地捡豆子,一粒、一粒、一粒…… 胖乎乎的小手十分灵巧。 仁孝太子妃微笑地看着女儿,这孩子真乖啊,从小到大都不闹人。 小公主似乎感觉到了母亲在看她,她抬头对着仁孝太子妃一笑,眼神纯真净透,看得仁孝太子妃鼻头一酸。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