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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宠妃系统当了秦始皇的国师 第210节


舞, 祭台上, 响起了风声。

    每一个旋动都似影闪, 每一个舞步都透露着幽诡,风的呼啸像是鬼魅在嬉笑,青衣霓霓,绸带飘舞好似旛动。

    太古时期,有巫以舞沟通天地。山鬼,便是巫山神女。

    人们目不转睛瞧着台上,满脸庄严肃穆,眼中只余虔诚,就像是太古时期的人,围在祭台下,尊崇着巫。

    啪嗒——

    豆大雨滴滴落在人额上。

    下雨了!

    “下雨了!!!”

    人们哭着喊着,凝视着台上山鬼,欢呼:“山鬼——”

    “山鬼——”

    “山鬼——”

    鸡皮疙瘩在人们身上冒起,他们目光本能地追随台上山鬼,祂的祈舞仍未停下,大雨滂沱而下,祂便在雨点下飘舞飞旋,赤足每一次踏踩,水花飞溅,就是一声韵。

    大雨浇了李世民满脸,他勉强睁着眼,脑海里忽然想起一个不太符合场景,但是放在此刻却又诡异合适的诗句。

    “杳冥冥兮羌昼晦,东风飘兮神灵雨——”

    祂在祭台上忽隐忽现,遥远而神秘,台下,人们搬来大鼓,敲打着,呐喊着——

    “山鬼——”

    “山鬼——”

    大滴大滴的雨从天幕掉落,喧嚣在天地间,鼓声“隆咚”,仿佛能远远响到千百里外,祂是那缕飘摇的火焰,点燃了这个狂热夜晚。

    所有人都在行祭祀,唯有阎立本这个大画家跑到了能遮雨的地方,打开自己随身的画箱子,颤抖着手要去画今夜这幕。

    《步辇图》是阎立本所画,“凌烟阁”功臣图也是他所画,《历代帝王像》亦是,如今他要画山鬼。

    画下第一笔,他顿住。

    画下第二笔,他盯着画纸沉思不语。

    第三笔勾到一半,他突然疯也似的撕掉那张画纸,又铺了一张,画了几笔,又撕掉,再铺,再画,再撕。

    发上水滴垂落,晕开在纸上。

    “不行……画不出来……”阎立本喃喃地说,面部仿若癫狂。

    “不行!”

    “画不出来!”

    不论他怎么构思,都想不出要如何画出山鬼的神性与诡意。

    祂并非普世意义上的好神仙,祂对凡人始终是高高在上,就算是最接近祂的唐皇,也不清楚自己在山鬼眼中是什么样。

    这样的山鬼,不能简单画得飘渺,也不能单纯画得幽诡,尤其是今晚,祂有神性,却又漫不经心地垂下飘带,允许凡人攀爬逃离厄运,可同时,风吹来时,祂又能漠然瞧着一个个生命摔落下去,直到——愉悦到祂。

    “怎么画!”

    “要怎么画!”

    癫狂之色在阎立本脸上越来越大,他忽然瞪大眼睛,“我知道了!”

    他飞快地舞动画笔,一笔笔画,脑子里同时构思出整幅画的样子——

    人群被印在画里,他们仰着头,虔诚地注视上方。他们瘦骨嶙峋,他们好似将死,只剩下沉默。那一双双半抬起的手好似要抓到什么。

    画的另一边,是一座高山,尖端高耸入云,无数人在攀爬,空中不断有人摔落,画纸近顶端,是一个人,他的手攀到顶峰,纸上看不到脸,只能看到那只手,充满了尘土,开裂出血迹。

    然后,那只手,抓住了一根青色绸带M.DGLhtOYot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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