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想要吞食|精卫!你要是来晚一步,精卫可能就要被祂吃了!” 在一个父亲面前说他的孩子要被吃掉…… 刘彻通过水镜观看这一幕,心里已经给那异国神明判了死刑了。 果然,水镜里,炎帝抬眼,谁都能看出来祂生气了:“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不若我们来做过一场。” “不若”二字刚出口,五谷便铺天盖地地长,炎帝往后一退,身影消失在五谷之中。拉神先用燧刀劈开了身上藤蔓,而后,刀光又往五谷割去。一刀击出,拉神看也不看成果,没有半分迟疑,转身就跑。 太阳船载着祂一路“乘风破浪”,破的是云浪,几乎瞬息,白云便已被割开,如同摩西分海,在天上分出一条大道。 大道前方,本是畅通无阻,忽自出现了稻苗与稻田,以天为田,以云为埂,蓝天如田间水,漾着微光。 太阳船撞了过去。 “轰——” 惊天动地大响后,太阳船歪在田边。 它搁浅了。 田间出现了一个老农,笑呵呵道:“此路不通。” 公猫从船中跳出来,全身毛都炸了起来,猫身成弓,成捕猎姿态。 “祂急了。”卫青用自己的统帅经验去判断,“一旦急了,就会落入下风。” 霍去病正要跟着舅舅说话,忽然侧头:“精卫是不是醒了?” 众人登时连神战都顾不上了,连忙看向水镜一侧。 “醒了醒了!” 他们激动到几乎喜极而泣。 “我看到祂眉梢轻轻动了一下!” “睁眼了!!!” “过来了——咦?” 众人转头,刘彻上前一步,对着那玄色大鸟问:“天神怎么过来了?不在花中修养一下?” 大鸟身上流光一闪,变为祂的人形形态。 少女身上还有战斗过后的痕迹,一大缕似乎是被刀割掉的头发落在肩头。祂用指腹擦了擦唇角血迹,面色还虚弱着,却露出灿烂笑容,问他们:“你们没有被吓到吧?” 又安抚地说:“放心,父来了就没问题了,拉打不过父。” 白鸠“呜哇哇”地飞过来,扑进精卫怀里,“精卫,还好你没事!” “没事没事。我还是修为太低了,不然也不会……” “才不是!精卫已经很厉害了!你才修行多久,祂又修行了多久,祂就是以大欺小!心怀鬼胎!” 白鸠骂骂咧咧,精卫低头抚摸着它,无奈却又开心地笑。 北军将赫利王子那群人压了过来,“请天神定夺!请陛下定夺!” 赫利王子被束缚着,看到受伤的精卫,再联想方才神明间的大战,心里瞬间闪过一连串可怕猜测。 他们该不会要把他连着拉神一起杀了,用来给其他神明作为警示吧?还是囚禁起来,向父亲要好处?又或者直接就地埋了,两地那边都不知道他们王子死在异国,到时候派人来找,只需要说没看到人,可能路上出事了,他们也会相信,毕竟路程有一整年那么久…… 神灵直直打量他一会儿,然后对塞雷斯的国王说:“我看他也是无妄之灾……” 赫利王子眼泪当场就下来了。 呜呜呜呜,东方的神灵真是好人,不,好神! 刘彻从善如流:“好,那就放了。” 立刻有北军将士为赫利王子及其随从松绑,赫利王子得了自由,认认真真对精卫行礼,“东方的神灵,您仁慈,善良,比大河还要伟大。” 大河就是他们的尼罗河,不过,古埃及人一般不称呼其为尼罗河,而是称为河,或者大河。 精卫对他微微颔首,面上忽然笑靥如花,赫利王子整个人都懵了,霎时间被晃花了眼后,赶紧垂头,不敢再看,只心里想:难道东方的神灵饶了他,是想要挑他为男奴伺候祂? 这个想法出来,赫利王子发现自己竟然并不抗拒。 而后,神灵闪现,手挽住一位中年男子胳膊,眼睛亮晶晶:“父!” 哦……原来不是对他笑啊…… 赫利王子好似如梦初醒,怅然若失。 炎帝将大手按在精卫发顶上,绿光闪过,精卫身上伤势便被治愈了。他身后漂浮着一个笼子,由五谷编织而成,拉神灰头土脸地被关在里面——以公猫形态。猫爪子试图撕开笼子,却连一点谷穗都扒拉不下来。 原来,不知何时,这场战斗已分出胜负。 “媱,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难受?” 精卫用脑袋蹭了蹭炎帝掌心,笑得又软又甜:“没有,我感觉很好!” 炎帝便道:“既然这样,你和我一同回天上去吧。” 刘彻听到这话,如临大敌。 但是,父亲把离家出走的女儿带回家,他又没有立场阻拦…… “炎帝陛下!”霍去病突然开口。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