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刚被闻瑎如此恭维了一番,大笑了一声,用一种男人都懂的眼神看着闻瑎,“闻兄,你如此相貌,难道还差女人。” “美人虽有,但奈何在下是个老饕,一穷二白身无分文,请不得大厨,也实在是没萧兄这运气找到令夫人这般手艺好的姑娘。” 萧明刚挥了挥手,满不在意地传授经验:“女人嘛,娶进来就得听你的话,你让她多练练,到时候什么都学不会。” 闻瑎神色一凌,掩下眼中的不愉,“还是萧兄高明,受教了。我敬你一杯。” 萧明刚又把酒喝了精光,闻瑎掀起眼皮观察了他几眼。 看了看左手边低着头不知道在发什么呆的殷君馥,悄悄拍了他一下,她对她做口型:帮我拖住他,我出去一趟。 殷君馥看懂了她的口型,抿了抿嘴,眼睫毛垂下在昏黄的灯光下映出长长的倒影,忽闪了几下,他点了点头。 闻瑎找了个更衣的借口离开堂屋。 天色昏暗,从屋内看屋外不过是一片昏黄,看不太清。 萧明刚母亲房间的灯已经灭了,如今这间小院里还亮着灯,只有敞开着大门的堂屋和厨房。 萧明刚侧对着堂屋大门,只要不发出太大的动作便不会引起他的注意。 闻瑎踮着脚蹑着步子走到了厨房,半掩的木门里传来噼里啪啦火星爆破的声响。 厨房的灶台前,林香照左右摇摆着手中的蒲扇,不是拉动一下风箱的把手,地锅内的炉火烧得正旺。 闻瑎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轻声喊道:“林姑娘。” 或许是那火星噼啪声的遮住了闻瑎的声音,林香照依旧机械地扇着扇子。 闻瑎往后看了一眼毫无察觉的萧明刚,不再犹豫一把推开门。半掩的门发出咔嚓的刺耳声响。 林香照惊讶地扭过头。 “嘘。”闻瑎把食指放到唇边。 林香照她点了点头,揉了揉微红的眼角。她此刻的穿着是标准的塞北妇女的打扮,头上戴着一条围巾,若是仅仅看她的背影,是完全无法想象她一年之前千金小姐的模样。 她那张脸依旧娇俏动人,但是眼中的疲惫和苦涩却快要冲出眼眶。 闻瑎有种物是人非之感,不过一年而已。她一向对姑娘心软,如今见到林香照这般模样,更是担心可怜她了。 “林姑娘,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没想到还能在这里见到你。闻瑎,不,闻大人。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您能帮帮我吗?” 闻瑎立刻扶起想要给她下跪的林香照,“林姑娘,我若是能帮上你,定不会袖手旁观。你若不习惯,还是像原来那样叫我闻瑎、闻公子都行。别担心,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 林香照擦掉眼角溢出来的泪水,“让你见笑了,可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找谁帮忙了。当初我一意孤行去京城寻表哥,如今又不顾父母劝阻非得跟着萧明刚那个人来绥宁。真是可笑,我的人生就像是一个笑话。”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唇边扯起一抹苦涩的微笑,泪水盈在眼眶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七月订婚,八月完婚,林香照只是和萧明刚见过几面,便同意嫁给他了。甚至在完婚后没几天,就跟着萧明刚北上,来到了绥宁。 萧明刚和林香照的第一次见面是俗套的英雄救美。 林香照回到凌昌后,林县令既气又心疼,臭骂了她一顿,禁足一个月。她闹过、哭过,甚至她娘心疼女儿去给林中水求情,也没有放林香照出来。后来她实在是想出去逛逛,就趁着家丁不在,把窗户砸开,翻墙翻出了林府。结果好巧不巧,刚走到一个巷子口,就被几个流里流气的混混缠上了。 萧明刚就是那个时候出现了,把吓坏了的林香照救了下来。 萧明刚长得不差,浓眉大眼,端正帅气,长相极为正派。林香照受了情伤,自知和袁瞻无缘无分,刚好出现了一个长得不差的人救了她,又得知萧明刚未娶妻。一来二去,两个人便生了情愫。 林中水派人调查了他一番,家中只有一母,无兄无弟,虽然家境不算殷实,但也不是很差。m.dGlhToYOTa.COm